“难道……程程是恋爱脑，这都不介意，还打算原谅他？”
“不可能！没准，没准程程只是想和他说清楚呢？”
“嗯！对！很有可能！”
“一定是这样，呜呜呜，程程可别心软原谅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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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尽头，有一个圆拱形阳台，因为是早读期间，此刻没有人在这里。
冬风萧瑟，阮程程紧了紧身上厚重的羽绒服，戴上羽绒服自带的帽子，帽子一圈雪白的滚边，精致的小下巴缩进高领毛衣里，整个人毛绒绒的，像是某种畏寒的小动物，可可爱爱。
许砾望着她，不争气的心跳得越来越快，犹豫着该如何开口。
阮程程见他不说话，便开口了：“那我先说吧。”
许砾思绪有些杂乱，闻言，便胡乱点点头。
阮程程便道：“我知道赌约的事了。”
许砾心头一惊，刚要开口解释，就听她道：“我们分手吧。”
再也顾不得反复推敲措辞，许砾脱口而出道：“不要！”
阮程程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三个月已经到了不是吗？
许砾心头慌乱，也就没有注意到——她眼中没有一丝悲伤。
“对不起，是我的错，当初我，确实是因为一个赌约和你告白的，也确实是因为另一个赌约，要和你交往三个月，但是……”
许砾望着阮程程，一贯桀骜不驯的漂亮眉眼中满是小心翼翼的哀求——
“但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真正喜欢上你了。这次我回来，就是打算真心实意地和你告白的……真的，我这次没有骗你，你相信我，原谅我好不好？”
阮程程就这么静静地听完了他的告白，神色平静，没有一丝动容，许砾一颗心止不住地往下沉，嘴唇泛白，微微颤抖：“你，你还是不相信我对不对？”
阮程程摇摇头：“我相信你说的话。”
许砾还来不及高兴，就听到她接下来的话——
“我只是，不喜欢你。抱歉，可能当初答应你的告白，只是一时冲动，这样，我们也算两不相欠了。”
阮程程声音轻软，话语却残忍得像一把利刃，将许砾的心口割得血淋淋一片。
他脸色煞白，失却了往日的桀骜意气，好似一尊易碎的琉璃，脆弱却唯美，漂亮的眼眸中满是痛苦与绝望：“不，不，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你不可能不喜欢我的，你是喜欢我的……”
阮程程看他这样，却没有多少触动：“抱歉，我真的不喜欢你。”
顿了顿，她继续道：“要上课了，我先走了。”
方要转身，却被许砾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是在生我的气，故意拿这些话气我对不对？你怎么可能不喜欢我呢？”
“你打我，你打我是不是就能出气了？你打我好不好？”
他颠三倒四地说着，因为情绪激动，抓着阮程程的手用力过重，紧紧箍住她瓷白的手腕。
阮程程手被他抓得疼，忍不住皱眉：“你，你放开我！”
许砾却还在说着，神色有些癫狂：“打我不够解气，你拿刀捅我吧，我们现在去买刀，你捅了我，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阮程程奋力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开。
这时，一只修长如玉的手伸过来，用力攥住许砾抓住阮程程的那只手。
剧烈的疼痛传来，他却似感觉不到似的，还是抓着她不放手。
顾一白的声音寒凉似冰：“放开她，你弄疼她了。”
许砾一怔，看向阮程程痛苦的面色，怔怔地放开了手，顾一白便也皱着眉，放开了他的手。
失去支撑，许砾的手无力地垂落着，他却全然不顾，神色惶然地看着阮程程手上那一圈可怖的红痕，嘴唇微微蠕动，却再发不出声音。
他为什么，总是伤害她……
他明明不想的……
顾一白微微皱眉看着阮程程手上的红痕，阮程程看他这样，说道：“没事啦，只是看着吓人而已。”
顾一白不置可否，右手自然地牵起了她另一只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