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得学学父皇。
    该松的时候,就得松一松。
    “雄英读书,还是蛮认真的。”
    站在窗外的秦标,没有过多理会齐王鲁王,而是望着秦雄英的背影。
    “大哥不进去看看吗?”
    “孤站在这看一会儿,就觉得很不错了。”
    太子站在学堂的窗外,这群老师们早已慌张的不行,一改往日惬意的仪态,变得端庄肃穆。
    唯独方孝孺坐着,手里握着一卷书在那里看着。
    有些年纪大的老臣,见秦标站在窗外良久,已经有些慌了。
    “换做往常,太子早就进来了,可今天怎么站在那里那么久。”
    “太子的时间很珍贵,不可能一直站在外面看,可能一会儿就进来了吧。”
    老师们又等了良久,秦标依旧迟迟未进,依旧站在窗外,似是在发呆。
    这让一群教授学问的大学士们都慌了。
    “要不要去外面迎一下?”
    “谁去?”
    “解学士呢?”
    “茅房去了。”
    “去了两个时辰?掉茅房里了吧!”
    所有人都有些怒了。
    解缙此人,终究年幼,性情轻狂,安稳不住。
    显然不知道去哪里偷懒去了。
    但又不得不说。
    解缙在太子面前,是能说上话的,学问上很得太子赏识。
    除了解缙之外。
    就只剩下方孝孺了。
    这位。
    可是太子正儿八经的小师弟,被称之为大庆文人之首的宋濂,最得意的门生。
    此时的方孝孺,仍旧沉浸在书中的世界,无法自拔。
    只要有人提醒。
    “太子来了。”
    方孝孺这才抬眼,向窗外看去,这才收了书卷,将其插在了腰间,走出了堂外。
    “太子殿下何时来的?怎么不进去?”
    秦标望着小师弟,脸上露出笑容。
    方孝孺此人,如秦标一般,有极强的道德观,对自身也极度约束。
    以他如今的名望,本不该贫苦,可他为了自身的道德观,仍旧过着贫苦的生活,谨守着自己的本分。
    这真的相当难得。
    秦标也认为,方孝孺此人,也是未来自己登基之后,最为重要的臣子之一。
    也必然是文臣中的标杆。
    告诉所有臣子,都向方孝孺学习,不要因为权势,而迷失了自己的本心,变成了权力的野兽。
    正是因为对方孝孺过于欣赏,见到他时,秦标脸上也不免露出笑容。
    “孤就过来看看,看看圣孙的学业如何了。”
    方孝孺听此,眉头皱起。
    “不好。”
    “嗯?”
    跟在后面,想要一起拜见太子的老臣们,听到方孝孺说圣孙学业不好,所有人都惊在了当地。
    这方孝孺,是怎么敢的啊!
    当着太子殿下的面,说圣孙学业不行?
    方孝孺则一本正经,有啥说啥。
    “圣孙不尊圣人教诲,知晓但却离经叛道,总以辽地的知识,反驳圣人之言。”
    秦标听此,轰然大笑。
    “孤觉得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