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好……
    下次科举得考。
    解缙脸色涨红。
    打脸来的太快。
    他原本还想嘲讽两句,可念着竹石一比,当真被彻底比下去了。
    这首竹石,当真能名传万世。
    刚刚秦风对他的羞辱。
    如今看来也根本算不上羞辱,陈述事实罢了。
    只是年轻人,最好面子。
    “我……”
    “我不服,再来比!”
    解缙突然一指竹林间露出的白鸡冠花。
    “鸡冠本是胭脂染,今日如何浅淡妆。
    只为五更贪报晓,至今犹带满头霜。”
    解缙的诗,也可以说将白鸡冠花写到了极致。
    只是相比秦风那竹石,还是差点。
    方孝孺忍不住想拉解缙的袖子,却被解缙一下子甩开。
    秦标则笑吟吟的望着这一幕。
    恼羞成怒了。
    解才子恼羞成怒了。
    但不得不说,解缙这才华,当真藏都藏不住,哗哗的往外淌。
    所作诗词更是极好。
    只可惜与老六的传世名篇相比,终究差了些。
    秦风摇了摇头。
    “行了。”
    “你既想输的心服口服,本王如你所愿。”
    秦风突然抓起竹林间的一抹白灰。
    这是石灰。
    洒在地面上,用于消灭蝇虫之用。
    “千凿万磨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解缙听此,嘴唇哆嗦,浑身颤抖。
    方孝孺有点恐惧。
    又一传世名篇!
    解缙出口成章,天下间无人能盖过解缙的风头。
    可架不住。
    辽王殿下出口就是传世诗词啊!
    而且在情怀大义上。
    简直甩了解缙几十条街。
    秦樉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笑得如同弥勒佛。
    秦棣浓浓震撼。
    秦博很想再拍桌叫好,奈何袖子里的手掌有些红肿,再拍桌受不了。
    “辽王胸怀天下,只会拿家国情怀来压我?”
    解缙梗着脖子,依旧嘴硬。
    秦风耸了耸肩。
    “你才华不错。”
    “只是欺负你一点意思都没有。”
    “大哥答应的六成造船匠人,臣弟却之不恭了。”
    秦标眼底有着藏不住的激动。
    甚至还有些羡慕。
    原本是想考教考教秦风的。
    可秦风上来,直接王炸。
    考教啥了这还。
    单凭这两首诗,就已足够确立秦风在大庆文坛至高无上的地位了。
    “老六这诗好,孤再给老六添一成,将七成工匠皆拨付辽地。”
    “若是老六能再作一首堪比上两首的好诗,这些工匠的路费以及一年的俸禄,孤全包了。”
    秦风眼睛一亮。
    同时瞥了解缙一眼。
    “解才子不服,这次本王也不压你。”
    秦风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索性放飞了自我。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
    儿童放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解缙瞬间面白如纸。
    此时天空恰好下起了小雨。
    京都的天气,简直说变就变。
    秦风随之开口。
    “谁翻乐府凄凉曲,风也萧萧,雨也萧萧,瘦尽灯花又一宵。”
    “别说了!”
    “你不要再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