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之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狭长的眸子眯起,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姓秦,又有何不可!
*
翌日一早,宋菀凝便身着一身骑马装快步朝清落走去,想要去叫贺煜璋一起出门。
刚到院门,看到里面的景象,不觉停住了脚步。
梨花树下,银衣男子驻足,男子长身玉立,挺拔如松,万千墨丝都被束与头顶,用一根白玉簪固定。
他眉眼如画,气质清冷的仿若谪仙下凡,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疏离气息。
佛珠被戴在他的腕间,更衬得他矜贵出尘,不似凡间人。
宋菀凝不觉看呆。
只觉得胸口有些痒痒的,暖暖的。
多年后,她再次回忆起今日,才知道有些情愫是在不经意间,悄然而生的。
“看够了没有?”
男人的声音响起,宋菀凝这才不好意的收回神色。
元宝站在一旁,呲着牙笑道,“姨娘看到我家世子,口水都流下来了。”
宋菀凝一愣,连忙伸手去摸下颚,没有湿润的感觉。
这才发现自己是中计了。
“好啊,元宝敢戏耍我。”宋菀凝撅起小嘴,眨巴着凤眸看向男人,“姐夫,元宝欺负我,你不替我做主。”
贺煜璋挑眉,“他说错了吗?”
说完,快步朝前走去,只是那嘴角不禁愉悦的弯了弯。
“青禾。”宋菀凝撇了撇嘴,轻声喊了一句。
“给我揍他!”
青禾撸起袖子,故作凶横道:“姨娘放心去吧,在您回来之前,奴婢一定将元宝揍成猪头。”
两人打闹着离开。
宋菀凝也跟上贺煜璋脚步。
出了门后,宋菀凝和贺煜璋上了一辆马车。
“驾!”
车夫长鞭一甩,马匹缓缓朝着城郊驶去。
“姐夫,你渴不渴,我给你沏茶?”
宋菀凝殷勤着。
可对方半个眼色都没有赏给她,只是冷冷的拒绝,“不渴!”
宋菀凝撇了撇嘴,忽想到什么,连忙从怀里取出一个墨绿色的荷包。
“姐夫,这是上次答应给你做的荷包,你瞧瞧。”
贺煜璋淡漠的撇了一眼,继续翻动手中的书册。
“不需要,我没让你做。”
“姐夫,你看我都做了,正好今日你都没有带荷包。”
“这荷包里我放的都是安神的草料。”
宋菀凝伸手就要给男人系上。
马车颠簸,宋菀凝一拉一扯,竟然不小心将贺煜璋的腰带给扯开了,胸前的衣衫散乱开来,露出了精壮的胸膛。
“啊!”
宋菀凝一愣,连忙用手捂着眼睛。
看着男人阴鸷的眸子,不好意思道,“不、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拉上。”
“不用!”
贺煜璋沉眸,生气道,“我自己来!”
快速将衣衫整理好,撇了一眼女人。
“拿来。”
“嗯?”
宋菀凝木楞的看着男人伸出的手,顿时明白过来,将手中的荷包递给了男人。
贺煜璋荷包系在腰间。
宋菀凝欣赏道:“果真好看。”
“你说人还是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