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早已听闻了事情的始末,但此刻再听还是觉得可笑。
    他咳了一声,看着殿中人,问:“你们控诉尚书夫人,可有证据?”
    “有的!”妇人立刻道:“两天前,就在宋家后院,一个穿着靛色衣裳的妈妈悄悄见了我儿。”
    紧接着,妇人清楚地将张妈妈那日的穿着一一说出,又道:“那妈妈那日头上还别一支银簪!”
    “她亲口说的,奉她家夫人之命!”
    有备而来。
    陈大人脑中闪过这四个字,但想到定王府的马车就停在外面,又觉得没什么不可能的。
    “去宋家传人。”
    他对捕快吩咐。
    同时又问妇人,“既那人寻的是你儿,你又为何知道得如此清楚?”
    妇人理直气壮道:“自是民妇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大人有所不知,我儿才华斐然,前程似锦,这不马上就要春闱了,我总让他在家里温书。”
    “可他总不听总不听,所以他每次悄悄出门民妇都跟在后面。”
    陈大人:“……”
    “既是你亲眼所见,你为何不阻止他?”
    妇人再次道:“人家给钱啦!”
    “我家穷,既有这钱,为何不挣?”
    好有道理!
    陈大人一时竟无法反驳。
    场面一时安静下来。
    围观人群里忽地有人大声起哄询问:“那如今你岂不是正好能讹钱,怎的还来告官了?”
    那妇人冷笑一声,“我儿是要考状元,做大官的!”
    “他们打断了我儿的手,让我儿无法参加春闱,这怎么赔?我听说他家儿子明年也要参加春闱……”
    “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