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竹漾微微阖眸，似乎要睡着一般。
洛笙脸上空白了一瞬。
现在的她，根本发现不了竹漾的异样，还以为她放松散漫到了这个地步，在她情绪激烈的时刻还能睡个觉。
可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竹漾也在第一时间睁开了眼睛。
席星渊紧紧看着她，眸中满是怜惜。
他十分配合竹漾，让她借着他手臂的力度轻松直起身子。
而后自然地靠着席星渊。
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他们是连体婴秀恩爱，一秒都不愿意放开呢。
显然，洛笙就是这样想的。
她强行压住了吐槽的欲望，只想要知道这个对她最为重要的事情。
竹漾也理解她的心情，尽管根本不想张嘴说一句话，她还是开口了。
“不是说准备好了吗？还是没有听清楚吗？”
她的声音很轻，似乎要被吹散了一样。
洛笙这才略有些羞赧。
席星渊轻轻捏着竹漾的手腕，看向了洛笙，说：“她刚才的话，你应该听清楚了吧？”
他不会再让竹漾浪费力气了。
洛笙僵硬地点点头。
“她说，你们是当年的神女和圣子……”
她呢喃着，将刚才的话重复。
席星渊颔首：“没错。”
为着竹漾，他也多了些耐心。
洛笙既然对竹漾很重要，那么，他就会做到最起码的尊重。
“你们为什么这样说？仅仅因为你们的脸一样？你们怎么知道自己的脸和他们一样？因为你们的修为实力很强？可是灵界最不缺有天赋有实力的人……”
洛笙微微顿住，显然，她想起了灵界所有名医都看不好的病被竹漾轻松治好，想起了席星渊轻松吊打楚轩的场景。
楚轩现在还在卧床呢。
他们，并不是一般的有天赋和实力。
但是，那不代表他们就会和当年的神女圣子有关系。
“我承认，你们确实很像他们，可是，可是……”
“席星渊去了哪里我不知道，但是，漾漾，她是真的已经死了。”
洛笙的眼泪猝然落下。
“她就死在我的面前。”
“她那么傻，她用自己纤弱的身躯，护住了所有人。”
“独独牺牲了自己。”
提到这些，洛笙眼眶通红，心脏传来剧烈的熟悉的疼痛。
让她一时难以站稳。
但她定了定心神。
“所以，她不会再回来了。”
“你真的觉得，她不会再回来了吗？”
席星渊察觉竹漾要开口，提前一步，将她要说的说了出来。
还没来得及张嘴的竹漾：“……”
她只能笑了笑。
她家席先生和她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我……”
洛笙张张嘴，脸上略有些迷茫。
席星渊继续道：“这么多年，你没有寻找让她回来的方法吗？”
“当年的圣子，难道不是拼死为她留下了一丝生机，之后才离开的吗？”
“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