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言坐在原地，看着她背影消失在视线里。
他侧过脸，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俊美的面容与平常没什么差别。
回想起她刚才的话，脑子里冒出可怕的疑惑：她是不是对自己腻了？
*
接下来的几天，姜黎都忙的脚不沾地。
带他们的设计师设计的系列服装最近要参展，她和金秋没有经验，就被派去做些边角料的杂活。
比如什么布展啦，什么检查舞台啦，什么和模特沟通彩排事项啊……
周五晚上，展终于顺利开展。
但还没看上几分钟，工作人员便拦着金秋，丢给她一百块钱：“哎，你们去买点咖啡，待会模特下来了给他们。哦对了，我要拿铁。”
这工作人员这段时间没少颐指气使，每次态度都跟吩咐下人似的。
姜黎一听就冒火，刚要上前理论就被金秋揽住：“算了算了，还要他们给实习证明盖章呢。”
她挤眉弄眼，“待会给他拿铁里兑点辣椒酱，嘿嘿。”
姜黎被她逗笑了，“行，我给你望风。”
两人买了咖啡回来，展会已经结束了。
有个长得高帅的模特在后门等着，一见她们过来就走过来，伸手要帮忙。
金秋手里拿着兑了辣椒酱的拿铁，怕被人发现，拿着先进去了。
男模特拨弄了两下头发，走在姜黎边上，“美女，你多大了？哪个学校的？”
姜黎疑惑地看他一眼，他丢过来一个媚眼，“能不能给个微信？下次蹦迪喊你。”
“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了。”
姜黎两手都提着咖啡，只能绕过他就要往里走，却被他侧身挡住。
见她不反抗，伸手抓住她手臂，“你和朋友出去玩你男朋友也管？控制欲这么强的男的不太好吧？当心他pua你……”
话没说完，身后突然传来推力。
金秋提高声音：“姜黎，原来你在这，他们正找你呢！”
模特不高兴地看了她一眼，金秋瞪了回去，一把搂住姜黎肩膀往里走。
“笑死我了，以为我们没见过男的是不是？”进门后，金秋压低声音说，“千万别信，我昨晚在门口撞到他打电话了，一口一个姐姐，估计看你浑身上下都是牌，想换个金主了。”
没要到微信，模特心情很差。
他蹲在地上，单手点了根烟，冷笑：“装什么装，一天到晚炫富，还不知道陪多少男人。”
正骂着，身前突然有阴影投下。
青年阴鸷冰冷的声线响起，没有任何起伏，却让人心底发寒——
“刚才，用的哪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