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适合去放高利贷。”
裴闻檀就压着声音笑，胸腔震动，磁性低哑的尾音绕在虞缭耳畔。
虞缭用力咬了下唇，忍住被揉捏的酥麻软意，在察觉裴闻檀侧头要来亲她时，伸手挡了下。
“手……”
像是小猫伸着粉嘟嘟爪垫去推主人凑过来亲亲的脸。
虞缭将发烫的脸颊贴在裴闻檀肩头，喉间滚出的咕哝又轻又软，“拿出去……”
她还记得这不是在家。
前头还有个司机。
裴闻檀漫不经心应了声，干脆握住虞缭推拒的手腕，就着窗外投落的浅浅光线，欣赏了一下白皙指间那润泽白玉戒指。
然后，往前啄吻了下细瘦腕骨。
垂在半空的手指轻颤。
在裴闻檀顺着腕骨往下的亲吻中，颤得愈发厉害。
虞缭的眼尾沁出了一点儿濡湿，又被裴闻檀肩头的布料吸收，只剩发烫的脸颊，怎么也降不下温度。
“……宝宝。”
裴闻檀缠绵落吻，哑着嗓音，似是低头恳求。
“回家……试试看，好不好？”
可桃花眸漾开潋滟笑意，分明势在必得。
虞缭还想挣扎拒绝。
可男人落吻力道愈重，齿尖甚至衔住一小块肌肤，湿润灼热。
“……”
虞缭颤着眼睫，最终还是吐出了一个好字。
-
车子在停车场静静待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被启动，缓缓驶出。
隔板已经降下。
虞缭靠坐在窗边，将车窗打开了一条缝，试图吹吹外头的风降温，眼睫还盈着几分湿哒哒。
指尖碰了下微烫的唇，又飞快蜷起。
裴闻檀只浅浅解了馋，懒洋洋将衬衫领口解开了一个纽扣。
喉结轻滚，顿了顿，才往虞缭那边靠了过去。
“饿不饿？”
虞缭转眸看他，乌瞳湿漉又惊慌，慌慌张张看了眼前头开车的司机，“你、你别说了。”
像是斥责。
可语调分明软绵绵的，仿佛含了口棉花糖。
裴闻檀愣了下，“怎么不能说，不就是饿了没有……”
虞缭抬手捂住他的唇。
衣袖晃动，还能看到腕骨下方被亲了好几口的浅浅痕迹。
她眼眸盈水，压低了声音，模样有些凶，“裴闻檀，你能不能不要随便在外面说这种、这种……”
对上男人纯然无辜的眼神。
虞缭咬了咬牙，飞快做了个口型。
“……”
裴闻檀微微眯眼，突然侧头笑了起来。
不带任何勾引蛊惑意味，眉眼弯起，唇角上扬，连齿尖都隐隐露出。
虞缭被他笑懵了。
裴闻檀的手肘撑在腿上，笑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止住，只是眸光一转，眼底还满满当当全是促狭。
“你以为我说什么骚话？”
裴闻檀慢悠悠拖长了尾音，指尖点了点窗外不远处的一处建筑。
“可我真的只是在问，宝宝，你肚子饿了没有？”
虞缭：“——”
裴闻檀又饶有兴趣地凑近了，语调暧昧，“原来你在想这个——”
虞缭：“……闭嘴！”
-
一直到进了餐馆，虞缭勉强维持住面上的平静清冷，只是视线一点儿都不肯往裴闻檀身上落。
裴闻檀姿态懒散，跟在虞缭身后，半点儿不介意。
每看虞缭倔强的背影一次，唇角笑意都更深一点儿。
进门后迎上来的服务生像是新来的，磕磕巴巴问了好，在电脑上查找登记信息时也手忙脚乱，紧张得额头上都快生出了汗。
还是另一个服务生刚从里面出来，一扫见裴闻檀二人，立刻快步迎了上来，“裴先生，虞小姐，欢迎光临。您的专属包厢空着，我带您二位去？”
裴闻檀点头：“麻烦了。”
两人的身影跟着服务生没入幽静典雅的装饰之后。
新来的服务生松了口气，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眼见着门外又进来一行人，精神一绷，连忙欢迎。
七八个西装革履的人，隐隐以那名穿着浅色长裙的女人为中心。
其中一个殷勤笑道，“舒总，还是您会挑餐馆，我早听闻这家的菜品很久，可惜一直没找到时间来。”
女人扬着唇，清清淡淡的笑，转头对服务生报出了一个包厢号。
服务生在电脑上查看，“包厢是空着的，我这就喊人带几位过去。”
女人颔首，转头不紧不慢道，“也是家里那小子喜欢这儿的菜，专门定了包厢……正好林总也试试，这儿的菜品是不是如你所想。”
那位林总立刻笑道，“小裴总喜欢的菜，肯定不能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