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曙倒完垃圾回来，班里只剩白木棉了。
她这次没吃辣条，而是横放手机，认真盯着屏幕，白嫩的指头滑来滑去，显然在玩游戏。
杨曙好奇地靠近：
“耍什么呢？”
刚过去，就听见手机里传来一声极品小学音，内容是一连串口吐芬芳。
“谁这么没素质，开麦骂回去！”
杨曙在网上对线还没输过，可当他看到游戏内容时，又圆润的滚了回去。
“球球大作战啊，那算了，这游戏小学生是真厉害。”
以前刚接触这款游戏，就被小学生测涨、母体等操作花式秀死，玩一年后……还是被虐。
白木棉被骂了，不开心地瘪了瘪嘴，索性关掉手机不玩了。
“杨曙同学，你娱乐时都做些什么？”
看着她满含期待的眼瞳，杨曙心想大小姐这是要体验庶民生活？
鉴于白木棉吃辣条都能上瘾，如果告诉她一些不良行为，她有很大几率去尝试，还是偷偷的那种。
万一被她家里人知道，那可遭老罪了。
于是，杨曙决定答几个无伤大雅的娱乐：
“也没什么，偶尔打打台球、看个电影、下馆子、吃吃串儿啥的。”
“吃串儿？”
白木棉挑重点重复一遍，下意识抿了下嘴唇。
果然想吃垃圾食品吧？
杨曙转移话题道：
“对了，今天怎么没吃辣条，是没买到？”
“不是，昨天衣服上有味道，被发现了，”白木棉说，“打游戏不会有味道。”
也是，一次性炫那么多辣条，没味才怪。
白木棉迟疑问道：
“杨曙同学，串儿也能吃吗，我爸有两个串儿，但他就在手里抓着，没见吃过。”
“……”
杨曙有些好笑：
“那个只能盘着玩，我说的是烤肠、豆腐、素鸡肠、鱼丸、虾饺串在木签上，煮熟后蘸料吃的串儿。”
白木棉有明显的吞咽动作：
“感觉有点意思。”
杨曙好奇地打量着白木棉，发现大小姐好像不食人间烟火，许多常识见闻都不知道，看起来不太聪明。
学傻了属于是。
于是，他问道：
“那你平常都做什么？”
“嗯……一般上午是竞赛培训，午后练钢琴，下午练口语，周末偶尔去骑马，或者其他训练课程，但没吃过串儿。”
白木棉一件件数着，目光略带希冀的看杨曙。
好了好了，知道你没吃过串了。
杨曙又转口发问：
“以你的家庭，上最好的私立贵族学校也没问题吧，为啥来二十九中了？”
白木棉摇头：
“我爸说不合适，我跟他们不是一类人。”
“……”
杨曙不知如何评价，合着大小姐在二十九中合适？与我们就是一类人了？
不，可能是令尊认为你和我们差距过大，根本影响不到你。
这时，白木棉从书包翻出一只钱包，随手抽出两张百元大钞，然后捏着钱边边递了过来：
“杨曙同学，你是好人…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