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周围新人学徒的嘲笑声，王烨笑了，发自内心地笑了。
他一直用玩家的视角来看待这个世界，并没有用新人学徒的视角。
在他看来，只要就职亡灵法师，就能自动掌握几个初始技能。
这是理所应当，习以为常的事情。
但对于这些新人学徒而言，所有的技能都得自己学习，都得一个符号、一个手势地去努力学习。
而像他们这种刚刚加入枯骨之塔不到一个月的新人学徒，都还停留在学习冥想法和感应亡灵魔法因子的阶段，连接触魔法技能知识的机会都没有，就更谈不上掌握一两个亡灵魔法技能了。
对于任何法师来说，精神属性都是其最看重的属性。
精神属性的高低不但决定了他们感应魔法因子、学习冥想术的速度，还影响到了成为亡灵法师后，法力值的质量与数量，乃至日后的成长上限。
一份中级精神强化药剂的价值，足够这些新人学徒铤而走险，选择与他为敌了。
毕竟，一名刚刚就职、还没有掌握任何亡灵魔法技能的亡灵法师学徒，确实没有多大的威慑力。
在看到王烨脸上洋溢起的灿烂笑容后，周围的一众新人学徒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搞不清王烨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不过，却没有人在这个时候选择退缩。
他们不但没有退缩，反而向前走了几步，收缩了包围圈，纷纷开始摩拳擦掌起来。
“王烨，给句痛快话吧！那份中级精神强化药剂，你到底是交还是不交？”
王烨细细打量了一下周围围拢的新人学徒，轻轻敲打了一下座椅的扶手，咧嘴轻笑道：“我倒是想交，但你们这里这么多人，我该交给谁啊？交给你？还是交给他？亦或者交给她？”
就在一众新人学徒即将发生骚动之际，为首的魁梧新人学徒突然爆喝一声，一把捏住了王烨的肩膀，放声咆哮道：“小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敢挑拨离间？！”
王烨无辜地摊了摊双手，“我没有挑拨离间啊！可问题是中级精神强化药剂真的就只有一份啊！你们又有这么多人，确实不够分啊！难不成你们要一人喝一滴......”
“大家别乱，虽然中级精神强化药剂就只有一份，但我们可以把它换成初级精神强化药剂呀！一份中级精神强化药剂，足够换到十五份初级精神强化药剂了！”一道有些妩媚的女声在人群中传出，让一众骚动起来的新人学徒纷纷安静了下来。
一份确实没法分，但十五份嘛，自己能分到的概率可就提高了许多......
“我看咱们还是把那份中级精神强化药剂直接卖了，换成钱，大家一起平分得了。”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大聪明，在人群中大声提议道。
“你给我闭嘴！”魁梧新人学徒扭头朝那名大聪明所在的方向怒吼了一声。
他环视了一下周围，缓缓皱起了眉头。
这分好处的人，确实有些多了，少说这里也围拢了近四十人，一份中级精神强化药剂的价值，如果分摊到四十人身上，那就真的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了。
他略一迟疑，便翘起脚来，凶狠地对着外围的新人学徒吼道：“看热闹的都给我滚一边去！这里没你们什么事！”
“凭啥？难道你还能打得过我们这里这么多人？”
“谁说的？你给我再说一遍？”
魁梧新人学徒怒吼一声便朝着刚刚声音传来的方向冲去，在随手抓住一名瘦小的新人学徒后，便抡起砂锅大的拳头，朝对方脸上招呼了过去......
其他新人学徒见状，纷纷以宿舍、交情为纽带，迅速组成了一个个小团体，互相扭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