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问说，“不耽误你多长时间，行吗？”
这‘行吗？’两个字，多少带着点卑微和乞求的意思了，聂锦听完，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两人一起去了东边的小树林。
因为美食节的关系，被称为约会圣地的树林此时一个人都没有。
聂锦坐在木制长椅上，程问站在他跟前。
程问看着眼前的人，几天不见，她换了新发型，变得更加漂亮了。
她的生活好像从来都被什么干扰过，照旧过的潇洒和快活。
旁边从来不缺男生围着她转，他于她来说，确实可有可无。
虽然知道可有可无，但他仍然用那天她突然来医院找他，来安慰自己。他在心里幻想着，在她的心里自己应该会有那么一星半点的位置。
“那天在医院里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聂锦踢着脚下的小石子，“不用跟我解释，你跟谁抱在一起跟我无关。”
如果程问没有被烦闷占据，他肯定会听出这句话带着隐隐的吃味。
他紧了紧垂在一侧的手，“事关我的清白，我要说清楚的。”
“……”
“我不知道清允会突然抱我。”
“手是你要求她拉的吧？”
“是我，但我可以解释。”
聂锦身体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好啊，那你解释。”
两个人，谁都没注意到，他们此时像极了吵架中的情侣。
聂锦朝旁边空位看了一眼，说，“我不想抬头听，脖子疼。”
程问领会，他坐到她的旁边。
“我让她拉手是因为我有些害怕。”
聂锦歪头看着他，“害怕什么？”
程问说，“……我妈妈车祸去世的时候，我目睹了全过程，所以当时我的手一直在抖，一直在想起那个画面，我让她拉我的手是想让自己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