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愿说，聂锦也不强求。
她拿起红酒，又给他添了一些，然后跟他碰杯，之后她开始安静的看电视。
程问的思绪却陷入了回忆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缓缓开口，“我小时候性格很孤僻，尤其是在我妈妈去世后，变得更加严重，我不爱跟人说话，也不爱跟人接触，班里的小朋友都看不上我。
我记得那时候应该是秋天，树叶落了一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我被别人恶作剧推进了一个池塘里。
我不会游泳，水很冷，我害怕的一直哭，我挣扎着跟他们求救，得到的却是他们肆无忌惮的嘲笑，他们在岸上说，我原来会说话，原来不是个哑巴。
当我感觉我快死的时候，我被梦姨救了起来，她为了救我身体受到损伤，她还把我送去医院彻夜照顾我……”
聂锦表情如霜，内容讽刺，“她有那么善良吗？”
程问反驳的话到了嘴边，他又咽了下去，江如梦她善良吗？她对他好像是善良的，但她对聂锦好像是不善良的。
聂锦又说，“这件事是发生在什么时候？”
“幼儿园。”
“不是这个，我是说，是在她嫁给程老师之前还是之后？”
“之前。”
“之前？”聂锦总感觉哪里不对，“那个时候程老师干嘛的？”
程问说，“他去外面参加调研了，当天晚上才回来。”
聂锦推测，“所以，程老师和江如梦是在医院见的第一次面吗？”
程问点头，“嗯，应该是吧，他们见面除了客套的话，并没有说什么。”
“他们就这样认识了，然后走到一起，你出于她的恩情就接受了她是吗？”
“嗯。”
“呵……”聂锦嘴里发出一声嗤笑，她莫名的感觉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江如梦那么唯利是图的一个人，怎么会不带目的的去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呢？
她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因为这一切都跟她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