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门的上面碎掉了，所以看不出这个白色人影的长相。
但毫无疑问，它是一只厉鬼。
透过玻璃门，姜言能大致看出这只厉鬼的身体特征。
它皮肤惨白而浮肿，像是一具被水泡过的死尸，指甲灰白，不时有水滴从指甲滴落。
“这只厉鬼在跟着我？”姜言思索道，他联想起来工月村里的竹林鬼。
但竹林鬼是没有实体的，这只鬼却有实体。
“这只鬼走路似乎没有声音，也不会留下脚印，不然我早就发现了。”
他继续透过浴室的玻璃门观察，想推测这只鬼的行动规律。
忽然，他发现这只鬼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虽然无从对比，但他感觉这只鬼正在向自己靠近，距离比之前短了一公分左右。
“看来它想杀我，我已经触发了它的杀人规则。”姜言也不再迟疑，他不想再费功夫推测了。
现在厉鬼就在面前，他又有黑血剑，直接将厉鬼关押就行。
想到这，姜言握紧黑血剑，准备以迅雷之势关押这只厉鬼。
黑血剑刺中厉鬼的话，能让厉鬼百分百死机，至少对血棺厉鬼是这样的。
黑棺厉鬼似乎能独自挣脱黑血剑，但这种层次的厉鬼也不是随便出现的。
所以用黑血剑制服这只厉鬼应该没问题。
灵异对抗的胜负往往就在一瞬间，时机非常重要，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姜言深知这个道理，所以必须速战速决。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忽然转身，用最快的速度朝这只厉鬼刺入。
“嗒！”
浴室内响起清脆的脚步声。
黑血剑刺空了，姜言险些滑倒。
“竟然逃了？”他有些意外。
因为厉鬼一般是没有意识的，不会察觉危险，更不会因此逃跑。
不过，姜言也看到了这只厉鬼的真面目。
不远处。
湿哒哒的瓷砖上，一具泡得发白的浮肿男尸正呆呆地站着。
这具男尸的样貌十分诡异，它没有头发，颧骨又宽又大，脸型看起来就像一个白色的葫芦。
嘴唇猩红，像镰刀一样弯曲到颧骨位置，两只漆黑瞳仁如豆子一般盯着他。
“这是什么鬼东西……”姜言也不由得被这厉鬼的诡异模样震惊到了，心中发怵。
阴暗的客厅里，一人一鬼静静地对视着，他们的身影倒映在积水的瓷砖上，被冷风吹起的涟漪扭曲。
不管这鬼东西如何诡异，只要被姜言记住了全貌，就能被黑血剑肢解。
没有犹豫，姜言用昏黄鬼蜮覆盖了黑血剑。
在那瞬间，黑血剑上的血流动起来，并鲜红无比。
与此同时，姜言的视野变得猩红。
猩红视野中，被他记忆过的厉鬼都出现在里面。
背人鬼，油尸，高大厉鬼，但这只葫芦脸的白色厉鬼并不在其中。
“怎么回事？”姜言感到有点奇怪，难道自己没有看到这只厉鬼的全貌。
他收起猩红视野，开始仔细打量眼前的厉鬼。
自己到底忽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