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调，混着死老鼠的鲱鱼罐头；中调，藏在烂牙里的菜渣；后调，高度腐烂的尸臭味。
这股味道直击天灵盖。
一口入肺，“销魂”无比。
司空静文捂住口鼻连连作呕。
她身后的炼丹师全部被熏倒，只剩她一人。
炼丹师嗅觉最为灵敏，这股臭味对他们来说是毁灭性的攻击。
司空静文也闻过不少臭物，但是这么臭的味道，平生第一次闻到，她被熏得头昏脑涨、胃部翻涌：
“你、你……”
身处在臭气中，一开口黑绿色的气体就往嘴里钻。
“哕——”她再也忍不住，手扶着胸口弯腰吐了出来。
不仅他们，玄天教的弟子背着身狂吐。
张意可把吃下去的瓜仁，全数吐了出来：“边师兄…呕…我不想…呕…比了，我想离开…呕…秘境……”
边浔舟脸色发白，颤颤巍巍道：“师弟…呕…师兄也想离开……”
叶泠、苏子辰他们接受过林氏派“香气”熏陶，但也抵挡不住这股味道，捂住口鼻连连干呕。
无尘状况就没那么好了，一张俊脸憋的通红，摇摇欲坠。
林云也没想到臭气进化到这种地步，连她也差点忍不住要“哕”出来。
龙昊道：“你这一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好在效果颇佳。”
林云看到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不禁竖起大拇指：“你，是忍者神龟的祖先——忍者神男，真男人也。”
余光瞥到直起身体的司空静文，心念一动，右手多出一个酒坛子大的瓷罐：“司徒道友，再让你尝尝另一种味道。”
“你们的鼻子应该还能承受得住吧？”笑吟吟的望着她。
司空静文脸色惊变：“小白，我们走！”
要是弄坏了鼻子，损失就大了。
盘在她右臂的白蛇，细圆的身子摇摇晃晃，像喝醉酒了般。
听她这么说，强打起精神，眨眼间从小蛇变成巨蟒，驮着药宗的弟子摇摇晃晃离开。
林云喊道：“喂，你们怎么坐着摇摇车离开了，回来呀。”
司空静文站在蛇头上，远远望着林云道：“别得意，我们还会再见。”
“嗯呢，等着我们去找你。”
陈乾朝捏着鼻子道：“小师妹，我记得你就装了一罐臭气，你这罐是……”
林云晃了晃罐子，小声说：“诓她的，里面什么也没有。”
“原来如此，机智。”
药宗一走，他们匆匆离开臭气冲天的竹林，来到一处开阔的平地。
双方隔着数丈距离相望。
林云开门见山：“如今我们双方灵力还没恢复，肉搏定胜负，你们意下如何？”
边浔舟看队友没有异议，回道：“好，在竹林你们没有趁人之危，我方愿意减少两个人。”
“你还挺讲义气，不过我们不需要你们让步，尽管放马过来。”论干架，她还没怕过谁。
“好，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双方对视一眼，同一时间冲向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