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起衣袖擦了擦眼睛。
嘴里念念有词
“造孽哦，造孽哦！…..”
一顿早饭，陆莺晗吃的如同嚼蜡，她只吃了一个鸡蛋喝了一杯牛奶，从椅子上跳下来，去客厅拿书包。
陆舰森也喝完最后一口咖啡。
放下杯子，径直向门口走去。
陆莺晗跟在他身后，略微困难的爬上了车子。
见还没有关上车门，陆舰森有点恼火的扭头看向陆莺晗。
就看见她一个脑袋对着自己，刚刚爬上来，还没有坐好。
斥责的话一下子卡在喉头。
压在他的嗓子眼，让他特别的不舒服。
“动作快！时间就是这么给你浪费的？”
陆莺晗懒得跟他辩解，坐端正后，伸出自己的小短手，用力的把车门关上。
做完这些。
陆莺晗就已经累趴下了…..
她现在是真的没有一点力气来跟陆舰森回怼了。
车门关上的一刹那，陆舰森就示意司机开走。
眉间的川字一直皱着。
眼底下微微显示着一圈淡黑。
大脑的阵阵刺痛直冲着他的太阳穴。
不舒服的眯了眯眼，他放下手机，开始小眯。
一旁的陆莺晗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廉价洗发水的味道。
这还是她向管家爷爷要的。
但就是这香，让陆舰森暴躁了一整晚的心逐渐得到了缓解。
甚至缓解了他一丝头疼的状态。
以前，就是在这种气味之下，陆莺晗都会缓缓的给自己揉着穴位。
那时候的她满眼担忧，手法很温柔。
就算是手酸了也会继续坚持，直到自己睡着…..
睡着？
陆舰森眯着的双眼一瞬睁开。
看向一旁安安静静坐着的陆莺晗。
瘦的不成样的她抱着自己的书包，静静的靠在椅背上。
看着窗外的风景。
身上的衣服好像也是瑶瑶前段时间，她不想要的，穿旧了的一套。
营养不足而泛枯黄的头发在阳光的照射下几近透明。
陆舰森的心跳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剧痛。
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小家伙就不再向自己撒娇了？
明明以前，也会用软糯的声音向自己撒娇，讨要她想要的东西。
后面突然就变得懂事，为自己端茶送水，还因为自己的失眠，研制出了适合自己的助眠茶，甚至学会了按摩。
陆舰森如鲠在喉！
一旁的陆莺晗看着窗外的风景。
今天阳光很好。
就像前世自己躺在那风景绝美的山上。
湛蓝的天空，温暖的阳光。
她忍不住抬起一只手。
张开手掌，想触摸那蓝天上飘过的洁白的云。
脑海里回想着自己死前的美好回忆。
“莺晗…..”
在陆莺晗抬起手的那一刻，陆舰森开始发慌，就连呼吸一下都能感受到那要跳出喉头的心跳。
他颤抖的呼唤着陆莺晗的名字。
这一刻的陆莺晗是那么的遥远。
又是那么的令人心疼。
明明就在眼前，为何感觉还是那么不真实？
陆舰森的呼吸声加大，他刚伸出手想要触碰这个妹妹。
车戛然停止
“少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