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胡芷妍的话，方毅沉默不语。
也是，就连胡芷妍这个局外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李虎身为局内之人，怎么可能不死命调查呢。
“你真不知道是为什么？”
见到方毅一直凝眉不语，胡芷妍追问了一句。
“我真不知道。”方毅再次摇头。
这一下，连胡芷妍也疑惑起来了，她还指望着方毅能在这个时候说出他的底牌给自己壮壮胆呢，结果他竟然什么都没说。
胡芷妍蹙了蹙眉，开始接着往下说：
“刚在你手下做事的时候，我身上还带着幽影的身份，所以李虎依旧不敢动我，可是为了取得你的信任，为了让你知道我的能力后会更加重视我，我把幽影内部很多不能外传的绝密资料都交给了你，然后你又交给了华夏......
那些资料的组织都和幽影签订了保密协议，可是他们的资料从幽影内部泄露出去了，他们当然要追究，而我也破坏了幽影内部的规定，所以，她们将我除名，并且正式派出杀手杀我，而我名下庇佑的两个人，也不再受庇佑。”
胡芷妍说着，叹了口气。
在幽影的时候，没人敢动她，可脱离了幽影，她就没有任何依仗了，而且，因为触犯了幽影的禁令，现在她的处境比没有加入幽影前更加艰难。
方毅得到那些资料的第二天就将其给了王祐，他没想到，竟然给胡芷妍造成了这么严重的后果。
“用不着自责，这是我早就预料到的结果，那会儿我刚加入你的队伍，我很清楚不立功是不行的，何况那个时候你还提防着我，所以我只能这么做，也只有这么做，才能快速赢得你的信任和重视。
事实证明我成功了，只不过后来的事情发展没有如我所料的那么顺利，才使得事情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我不得不感叹世事难料。”
胡芷妍说着又叹一口气。
“你所预料的顺利发展是怎样的？”方毅问道。
“首先，我以为你个人实力很强，但来了之后才知道并不是，其次，我以为你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强力底牌，但这么长时间我都没见过，我猜想是没有。
我以为靠你去对付李虎，应该能让我很快报仇，可事实上，你的班底也才刚组建，队伍里更是没有一个高手。
而且咱们的小队伍虽然一直在努力发展，但受制于基因药剂数量短缺，实在难以取得突破性的进步，人数太少了，根本不足以对付李虎，就更别说他背后的加茂会。”
听到胡芷妍这么说，方毅也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些问题，他自己也很清楚。
但是没办法，其他的组织都成立多少年了，加茂会更是有七八十年的历史，自己这小队伍才拉起来不到半年，怎么可能跟人家比？
何况自己还处处受掣肘。
也许是看到方毅被自己打击到了，胡芷妍又道：“虽然你的队伍小，但我还是不后悔加入，一来，我没有更好的去处，二来......”
她说着，打量了方毅一眼：
“我觉得你这人还可以，对自己的手下挺不错的，让我在这个小队伍里，感受到了家的温暖，还有就是你对我也不错，即便一直都对我抱有戒心，但在危险来时，还是会第一时间舍命救我，所以我心里更加认同这个队伍，对你也......”
“咳咳！”
胡芷妍话没说完，方毅重重咳嗽了两声，打断她的话。
他觉得胡芷妍越说越不对劲了，生怕她说点什么不该说的出来，毕竟杨幼仪还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