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滚,最好别让我在半路遇到你们,否则见一次打一次,亲生母亲又如何?你根本就不配!”
陈长安从小就知道他娘偏心,满心满眼只有大哥,可他做梦都想不到,竟然到了如此地步。
为了那个蠢笨如猪的孙子,竟然恶毒地诅咒他们一家全部死绝。他的心从未如此痛苦过。
老太太还想继续破口大骂,可当她看到儿子眼中闪烁着猩红的怒火,去拿铁锹时,还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拉起孙子就往院外跑。
那可是铁锹啊,不是闹着玩儿的,要是真被拍一下,恐怕得头破血流,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又不傻,才不会在这儿等着挨揍。
目睹全程的村长不禁连连摇头,心中慨叹,这侯氏真是无药可救了,就算你再不喜欢这个儿子,也不能如此诅咒啊!
“长安啊!你也别太伤心了,就当她是在放屁,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别往心里去。不过你想想啊!要是今天没有闹到这个地步,又怎么能让她签下这断亲书呢,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村长大叔,道理我都明白,可她毕竟是我亲娘啊,怎能如此恶毒地咒骂我,难道我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说不难过,那是假的,不过,我会慢慢忘记这些伤痛,就当自己从小是个没爹没娘的孤儿。”
陈长安这次是真的心如死灰了,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跟那对夫妻有半点儿牵连。
原本还心存侥幸,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老两口对自己的态度会有所转变,没想到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你能想通就好,那我就先回去了。”村长又好言好语地宽慰了几句,便转身准备离开陈家。
“大叔,今天真是太感谢您了,改日一定请您来家里吃饭。”
陈长安打心眼里感激村长愿意帮忙写断亲书,毕竟村里识字的人寥寥无几。
谢富贵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吃啥饭,能帮到你们夫妻俩,我也挺高兴的。你们忙你们的吧!我走了。”
他自觉今日做了件有意义的事,心情很是不错,当路过看热闹的村民时,轻声说道:“时间也不早了,大家也都散了吧!此处已无热闹可看。”
那些骑在院墙上,以及围在大门口的村民,见已无热闹可瞧,便如潮水般三三两两地离去了。
未几,人群便散去大半。
“长安哥,这是发生了何事?”
陈文生从葛家回来,路过堂哥家大门外,见到一大群人围聚在此,心中不禁好奇,便走了过来,想打听一下,发生了何事。
“是文生来了呀!快快进屋,你今日怎得有空进村?”
见到堂弟登门,陈长安略感诧异。
“这不是孩子他娘,宰了一只不下蛋的老母鸡,我来给葛大叔送一碗。”陈文生如实说道。
“原来如此,你这么做是对的,毕竟当初人家可是帮了大忙的。”
得知事情原委,陈长安连连颔首,脸上满是赞许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