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抽了根线头,熟练的一捻,摇了摇头;取了另一种捻了捻,又摇了摇头,拿着那一捻就散的线,“这线织出来也没法用,一截就是洞。”
又拿了另一种本来过硬,在雪晴过水加热以后,变软了,但弯弯曲曲的线,“这线,光秃秃的,织紧了硬得象板子,松了象渔网。再说这线卷成这样,这布根本没办法平整。”
雪晴抿着嘴想笑,二十一世纪有人穿的就象裹了块渔网,不过这话,她没说出来,将两种线各抽了线头出来,合在一起,“这样织,织松些。”
婉娘迷惑的将那两根线合在一起捻了捻,那容易断的线有这没毛的线拉住,也就不会断了,可是这线还卷啊,织出来的布仍然不能平整。
雪晴明白她心里想的,“没关系,你就照着我说的试试。”
“那就试试吧。”婉娘麻利的上了线,反正也就试试,也不是什么费劲的事。
棱子在婉娘白净纤巧的手指下穿棱,那布一点点的出了来。
易断的线上的毛,缠着那没毛的线,织起来并不崩断,不过断开的毛头却松了出来,若隐若现的遮着那另一种线空出来的空隙,再加上两种线,本不同色,这缠在一起,自然成了双色的效果,这完全不能用的两种线竟变成了一道风景。
雪晴眉开眼笑,婉娘眼里也露出了惊讶。
取下织好的那小块布匹,捏在手上竟柔细滑,十分适服,而且那线的卷曲让布形成一点凹凸不平的立体感,让布更生动了。
婉娘轻摸着那块布,过了好一会儿才‘哎’了一声,“真好看。”
雪晴开心的抛着那小块布料,“我这就拿回去给子容看看,过些天,我们就织这布做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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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容穿着天青长袍,腰间扎着同色腰带,腰侧坠着白玉凌霄花佩,清爽干净,温文而雅,一眼看过去就象是饱读诗书的读书人,又有谁想得到他却是一个染匠出生的买卖人?
他这时正站在门口,对着光,把手上的布块翻来覆去的看,眼里露出赞许之色,侧脸看站在他身边一脸喜色的雪晴,“成啊,没想到这两种破烂到你手上就成了宝了。”
雪晴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布,好不得意,“那当然,我们可以把那些线全盘下来吧?”
子容在门边一条长凳上坐下,拍拍身边空位,“来,坐下。”
雪晴扬着手中的布料,一旋身,裙带飞舞,挨着他身边坐下,“掌柜的,有什么指示?”
子容眯着眼看她,白的高束腰百褶裙散着碎花,嫩红透明纱外袍,衬得她白净的脸庞,比塘里的荷花更娇艳,怎么看怎么漂亮,笑了笑,“我们啥时成亲?”雪晴长得的确是太过招眼,如果不是他早早向爹提了亲,这两年只怕说媒的要把门槛给踢破了。
自昨天那事,他就更觉得只有让她变成自己的女人,才能让那些打歪主意的人死了这条心,所以成亲的事不能再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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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入v了,对愿意看v文的亲应该是个福音,因为风晚入v后会日更一万,子容怎么收拾王家,雪晴和子容的婚事也都在这几天,大家一定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