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撇了撇嘴角,冷冷一笑,“你现在就写,别到时布下来了,你这信还没交上去,我们也去知府那儿问问去,你这上头是不是真要你抽了四成。”
子容一直立在边上,冷眼看着,由着雪晴闹。
对着这样一个人,讲理是讲不清的,自己一个男人,说硬了话,对方急,没准能动上手,这一动手,事就僵得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这种时候雪晴一个女人扭着闹,反倒好些。
看说到这份上了,才假意的劝了句,“雪晴,你怎么能这样跟哥哥说话。”又转头对衙差道:“她一介女流,不懂事,哥哥也别跟她一般见识。”
说完不等对方表态,接着道,“我们染坊太小,家底又薄,不瞒您说,这亏还是小事,而是您给的这银子买不起染料,我们想料也染不了。”从袖子里取出布样,“我们也不想哥哥为难,这是我应征时染的布,自己留了一半做样底,哥哥拿去问问,谁能染就给谁染吧。”
衙差听雪晴说要去问知府,也有点心虚,但一转念,大不了分一半给知府,这事也就均过去了,也没当回事,再加上认定子容二人是在这儿演戏提价,哪里当真敢违了皇命,这前脚出门,后脚就能回来,见他们交出布版更合心意。
他就拿了这布版去寻过一家,没准还能压点价,如果有人染了,再往上奏上一本,说他们违反皇令,死罪难逃,而他另寻人染出布交了上去,又是一功,升官发财也是指日可待,这可是一箭双雕的好事。
到时这两人回头来求他也是自讨其辱。
一把夺过布样塞进袖子里。
子容向衙役行了个礼,“哥哥没啥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出了衙门,雪晴转身对着那黑漆大门狠狠的呸了一口,“吃人简直不吐骨头。”
又转头瞪了子容一眼,“你干嘛要把布样给他?”
这匹布不染了,还把应征时染的布给了他,不等于铺好了金玉台阶给别人上?
雪晴想着衙差那丑陋的嘴脸就来气。
子容只是随意的笑了笑,眼里却带着一丝狠劲,“这人不懂染布,只当人家的银子都好挣,平时见人挣钱,成天眼热着。这头一回接到上头的油差,轻狂得没了人样,恨不得把以前看着人家挣着,自己没挣的全扒进自己腰包。这样的人,用不着多久,就能一头栽下来,你犯不着跟这种人生气。”
“那我们的布,真不染了?”雪晴冷静下来,开始担心,她们拿了这么我染染,如果这布不染了,真亏得清家当产,也还不起。
045 不吃这一套(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