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容看了看雪晴,转过头接着道:“但你们打错了算盘了,我是不会舍雪晴的,她有事,我就不会活着离开这儿,而我死了,雪晴也绝对不会独活。你抬着我们俩的尸体回去,能领到银子吗?只怕银子是领不到了,官司倒可以领一桩,你逃得掉也就罢了,逃不掉,也是抹脖子的下场。”
冯彪头脑简单,本没往这成上想,但刚才见子容死活护着雪晴,就隐隐感到不安,这时听他这么一说,哪有里有怀疑。
如果他们俩死在这儿,事情扬开,当家的不会收不到风声,如果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就是逃回老家,也得被抓回来治个死罪,额头上顿时渗出冷汗。
子容接着道:“这是你,再说我吧,如果不是周大哥,我双拳难敌四手,我也打不过你们,硬拼的结果也是死在这儿,我不想死。这两面不讨好的事,我们何苦呢?反过来还让周大哥为难,不如一拍两散,就当今天没见到,你该回山的回山,我该回家的回家。我们今天见面的事,也就周大哥知道,他不说,也没人知道,大家烂在肚子里。你找个借口把这事回了,如果紧银子的,我刚进了批货,手上暂时空不出二百两,但百几十的还有,你先到我铺子上支来用着,等下个月,我这钱转回来了,我把这二百两给你补上,你看怎么样?”
他一番话,句句打在冯彪心坎上,说得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人家这气度。
再看自己,为点小利,卖了良心不说,差点一脚踏进鬼门关。
以前他想的是,子容一个商人,能有什么胆子,还不是吓一吓,就夹着尾巴有多远走多远,自己领了银子,神不知鬼不觉。
但这事一闹出去,逃过了街门,也逃不过当家的那一关,再加上现在被周成贵撞上,这事想包也包不住,听他这么说法,简直就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向子容抱了抱拳,“兄弟,你这是救了我一命,银子的事再也不要提了,再提我这脸可就没地方搁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兄弟你个自保重,告辞了。”
说完也不等子容回话,走到周成贵面前,磕了个头,“大哥,兄弟知错了,这以后再不会犯了,你就饶了兄弟这一次。”
周成贵看了看子容,‘啧’了一声,是个人物,拍拍冯彪的肩膀,“莫兄弟话都说在这份上了,我哪能再为难你,你以后好自为之。”
冯彪大喜,又磕了个头,爬了起来,带了那几个兄弟离开了。
雪晴眼睁睁的看着冯彪带着手下离开,她不是不知道看情形的人,也看得出来周成贵和那伙土匪的关系非同寻常,打归打,但真要办了那个土匪,周成贵未必愿意。
如果硬拿着那天帮他治了疯马的事扯他当挡箭牌,好话好说还成,真逼的急了,就算不帮对方,撒手走人,她和子容再别想好运气。
就算周成贵当真正义,帮理不帮亲,自己做人也不能这样做,帮人家点忙,就非要人家兄弟反面,抵死的偿还。
道理是明白,但见冯彪啥也不表示,甩甩袖子就走了,一肚子火实在没地方泄,等子容过来,沉着脸,“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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