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解决了那餐带着异味的晚饭,根儿丢下碗就去院子里忙着染布。
子容本来也是要去的,不过看了看雪晴,还是留下了。
陆太太看着正在收碗的雪晴,冷不防说了句,“那个做衣衫的作坊,你不能做。”
雪晴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仍忍不住心里不痛快,将碗搁回桌上,“怎么不能做?”
子容怕雪晴硬来,把事给搞砸了,在她身后轻轻拉了拉她。
“什么做衣衫的作坊?”陆掌柜是丈二金钢摸不到头脑。
雪晴心想,如果被娘说出来,口气又不大对头,爹一附和,这事就算吹了,正想接话。
子容又拉了拉她。
她转头过去,子容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出声。
雪晴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这一会儿功夫,陆太太已经将子容说的话翻出来,简单的说了一遍,口气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
陆太太正要说,这全是雪晴捣鼓出来的。
陆掌柜盘起一条腿,“这是好事啊,只不过这人手……子容一个人要顾染坊,要顾这衣坊。如果衣坊有熟悉的人打点着,到也罢了,如果没有这样的人撑着,只怕……”
“还是爹有见识。”雪晴坐到陆掌柜身边,“我们家染出来的布这么好,如果能做成衣衫,那可是翻番的买卖。”
“你住嘴。”陆太太喝止了雪晴,才对丈夫道:“你怎么就没听出味来,这根本就是雪晴想开这什么衣坊,拿着子容当幌子。”
陆掌柜扭头看着女儿,他也知道,近两年来,雪晴没事就拿着剪刀捣鼓那些布料,在铺子上的时候,一闲着就画穿着各种衣衫的小人。
夫人一说,就想到了是雪晴,不过还是明知故问,“是吗?”
雪晴跟扭股糖一样往父亲身上缠,“爹,让我们开个衣坊吧。”
“休想。”陆太太也不等陆掌柜回答,就先掐断了话岔,“一个姑娘家不安安份份的,尽想着在外面抛头露面,这叫什么话?”
“我抛头露面又不是一时半会儿,都有这么些年了。”雪晴不以为然的缩了缩鼻子,她和子容一起打点铺子,都两年了,现在来说什么抛头露面,不是脱了裤子放屁?
“是啊。”陆掌柜自从摔坏了腿,雪晴就在外面奔波,以前在铺子上转,除了接布送布,还去马家村拿染料。
当初让她走上这步,就没再指望自己家的女儿能象别家的大家闺秀。
这以后再开家衣坊,在他看来,再多家衣坊也没什么区别,所以倒不觉得是多大回事。
(这文文会走温馨路线,不会大虐,也不会太多勾心斗角,当然,调料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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