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还是有点眼神的,这些话,没跟他说过,他居然也能看出来。
“有这事?”陆太太还是头一次听说,眼里全是诧异。
“可不是吗?今天萧大人的千金让丫头拿取布,我多嘴问了句,这布做啥衣衫。那丫头就说,现在京里流行领口上绣梅花的阔领对襟罩衫。我听了觉得新鲜,就又问了句,拿去李裁缝家做吗?结果你猜那丫头说什么?”子容故意卖了个关子,挑起陆太太的好奇心。
“说什么?”陆太太也是女人,自然也免不了喜欢听这些姑娘媳妇堆里的八褂。
子容笑了笑,才捏着噪子学着丫头说话,“哼,李裁缝哪能做得出这等新鲜东西来,他做的那东西,我家夫人穿上往老夫人旁边一站,我家老爷瞟眼一看,没能认出谁是夫人,谁是老夫人,追着夫人叫娘呢,气得夫人一晚上没说话。”
陆太太被他逗得笑出了声,拿着勺子柄,打了他一下,“李裁缝做的东西是老气了点,但哪能象你说的。”
雪晴在外头,笑得差点岔了气。
子容自己也笑了,“我哪敢骗娘啊,您也认得萧夫人,不信,您自己问去。”
陆太太更是笑得不行,“这话哪能问去,如果真有这事,去问人家,这不明着让人的脸没地方搁吗?话说回来,人家都是去京里做,你哪儿去找人做去?”
“不是有雪晴吗……”子容话没完,听门外‘扑通’一声,接着又是‘哎哟’的一声呼痛。
陆太太和子容一起向门口看去,却见雪晴倒在地上,一只手捂着另一只手的手肘,苦着脸叫,“我的娘啊,痛死我了。”
原来雪晴听子容编排萧家夫人,拍着大腿,笑得直打千,一个没留神,坐到长木凳一角,凳子一斜,翻了个。
雪晴歪在地上,手肘撞到地上,象有千百支针在刺,又麻又痛,半天没回过神。
子容丢掉手中的柴,三步并两步的抢了过去,扶起雪晴,焦急问道:“摔到哪儿了?”
陆太太追在后面,上上下下的拍着雪晴,查看她有伤到哪儿没有,嘴里絮絮叨叨,“快看看伤到哪儿,痛就别忍着,不行就找个大夫看看,千万别落下点什么,这以后有得难受的。”
雪晴也就是一时拧着麻筋,痛得难受,并没伤到,过了这股劲也就没什么了,抱着手肘,挤了个笑脸,“娘,没事,只是撞着麻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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