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他赶紧拉住她,“我真没事。”
“脸都肿了,嘴也破了,还说没事。”这巴掌比打在她脸上还痛。
“真没事,我练武,摔着磕着的,不比这痛多了。”他将她拽了回来,在她身边坐下,掰着饼子喂她,“快别哭,别人看着,还以为我打你了呢。”
雪晴回头,果然好些人往这边看,赶紧抹了泪,把饼子接了,仍用油纸包了,放在一边,掏了手帕出来,拭他嘴角的血,“你到底这么忍着他,干嘛?真想做他女婿啊?”
他笑了,“又胡说。”近距离看着她含嗔带怒的模样,心里却跟塞了蜜罐一样甜,“今天他闹了回,反而让我知道水多热的时候下绸子了。”
“你还真是贱骨头。”雪晴故意手重些。
“哎哟,痛。”他苦了脸。
“你不是不痛吗?”
“呵呵。”子容眉目舒展,有人心疼,再挨几顿打也值啊,“饼凉了……”
雪晴哭笑不得,实在拿他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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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一个月过去了,陆掌柜的腿好了不少,已经能自个慢慢挪动,单着脚杵着拐杖,倒也能在桌边坐坐,但买卖上的事,却是帮不上忙。
雪晴整理着收来的布料,一块布一块布的对仔细对照着做下的标记,是哪家的布,要染什么颜色。
子容笑着送走了一个妇人,将手里的绸子递给雪晴,“李家婶子给儿子娶媳妇用的,染大红色。”
雪晴接了过去,也仔细的写上了‘李家婶子,大红’。
子容看了看旁边木板上堆得高高一叠布料,“那些都记清楚了吗?”
“你就放心吧,全记得清清楚楚的,错不了。如果你实在放心不下,以后你自己来写。”雪晴白了他一眼,什么事,他都要操个心。
“嘿嘿……放心,放心,我也就是问问。”他被雪晴一瞪眼,马上服了软。
在客人面前,他油嘴滑舌,能把哭的人说笑了,转眼又能把笑的人说哭。
可一到了雪晴这儿,就什么也不灵了,只得个傻笑。
他看了看天,又看了看街上稀疏的几个来往行人,“也差不多到打烊的时候了,我出去会儿,一会儿来接你。”
“你要去哪儿?”雪晴追在后面问。
“我去捡担柴。”子容从桌角抽了条麻绳就走。
“家里柴不是还多吗?”
“我算着郑老爹家的柴不多了,明天根儿给他送染好的布去,顺便给他带些柴。”他走出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吩咐,“今天收的布多,你等我回来再收摊,别逞能闪了腰。”
“知道了。”
子容见她答应,才转身走了。
雪晴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漾开圈圈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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