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慢些……妾身……妾身要不行了……”慕擎天坐在桌前，手里捏着酒盏，床上的文钰一个人演着独角戏。
他紧盯着门上映照的一轮身影，望眼欲穿。
文钰边叫，边幽怨的瞪向慕擎天。
今夜本是两人大婚，可慕擎天连盖头都不愿意掀，还让她自己在这里演戏。
虽然她是对不起他，但这样也太羞辱人了。
而且她只是对慕修程生出些情愫，又没做什么实质性的事情，慕擎天何至于如此记仇？
她不满的从床上下来，嗓音娇媚：“陛下~”
看着伸来的手，慕擎天冷芒扫去，低声警告：“如今朕已是皇帝，也不需要你文家辅佐，若是不够听话，朕随时能取你性命。”
“你也莫忘记了，你曾经做过的事情，够你死千百遍了。”文钰被慕擎天的冷脸逼退，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到床上。
一个时辰过去，文钰声音变得沙哑，脸色痛苦：“陛下，可以了吗？”
再喊下去，她嗓子就毁了。
慕擎天没说结束，只是看着外面那抹身影摇晃，好似站不住似的，命令：“脱了。”
“什么？”
“脱干净了。”
文钰不敢反抗这个冷面帝王，只好照做。
慕擎天起身走向房门。
听到房门开启的声音，站得腿疼的戴柯立马站直。
慕擎天特意扯了外袍，只穿着凌乱的里衣出来，脸上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弄的口脂痕迹。
“文妃累了，你抬水进去。”戴柯没什么表情地点头：“是。”
戴柯将温水倒满木桶，看着只披着薄纱下床的文妃，声音听不出喜怒：“奴才在外候着，娘娘清洗完唤奴才即可。”
文钰看着一席墨衣，风尘仆仆的戴柯，觉得她很眼熟。
仔细想想，文钰忽然明白慕擎天今日让她演独角戏的缘由了。
她走到戴柯跟前，瞧着戴柯那张脸：“真漂亮。”
戴柯抬眸，面对文钰意味不明的眼神，还未等她询问意思，文钰就已经走向屏风后。
她出去候着，发现慕擎天还没走，身上也换了整齐着装。
“交代你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
“顺利进行着。”慕擎天观察着戴柯表情，见她没有任何吃醋或者异样的情绪，他心里似是堵了块石头。
“文妃倒也勾人，与青楼做花魁的你，倒不分伯仲。”
戴柯习惯了慕擎天偶尔的阴阳怪气，微笑回应：“文妃乃千金之躯，怎能跟属下这种人相提并论？”
戴柯的笑容无懈可击，回答得也滴水不漏。
明明是他将她培养成这副模样，可他为什么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慕擎天掐住戴柯的脸，逼她仰头：“你是哪种人？”
“我是什么人，主子您很清楚不是吗？”
“你又在怪我？”
自打决心留下来后，戴柯的心态也变化很多。以前她求生欲很强烈，不管任何时候，她都在尽可能的获取活着的机会。
但确定留在慕擎天身边之后，她求生欲减弱很多，秉承着活着也行，死了也可以，完全是破罐破摔的态度。
“主子多虑了，属下岂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