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暗在悄然汇聚。
文明之敌的阴影聚集起来，沉寂了许久的它们似乎恢复了一点力量。
“盗火者的力量蔓延到这里了。”
“这里居然还有活着的神明……自从长夜之战结束后它们应该都死光了才对。”
“不要紧，这个神明处于很虚弱的状态，我们可以试着窃取它的力量。”
“我们也一样虚弱。长夜之战时那六个文明将我们打得差点彻底死去。以至于我们占据的日子只剩下七分之一。也就相当于我们只剩下全部力量的七分之一。而神明毕竟是烛眼文明的最强力量，我们没有把握。”
“若非那些文明准备的备份火种中携带着长夜的信息，我们甚至要到几十年后才会苏醒。所以现阶段应该保持蛰伏。”
暗影之中似乎有几个不同的意识在讨论着什么。
文明之敌本身是没有人格和智力的，也就是没有思维方式。所以它必须同化其他的生物来给自己提供思考的模式。
多个共享数据库的思考模式其实还是挺有用的。想想看，要是有一个议会不为自己私利考虑，全部都是尽全力合作的聪明人，那该有多可怕啊。
基本上可以媲美传说中最完美却只存在于幻想中的体制，圣君独裁。
一个完美的个体和诸多并不完美但百分百认真合作互相补足短板的意志相比，理论上不会差太多。但是，这两种体制人类都做不到。
也只有文明之敌这种奇怪的存在可以做到了。
讨论很快结束。但不知道具体是怎么结束的。或许这也是一种投票？
投票结果是，它们要尝试着控制一下这位神明。
此时，密教团的残兵败将们才终于又一次聚集起来。哪怕有着神明的指引，这些家伙也花了整整三天时间。
这很正常，部队散了之后想要聚集起来本身就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所以一般来说被击溃的部队，如果没有什么专门的名将去收拢整理，那在短时间内是绝对无法再战的。士气问题，基层编制缺失等各种问题都影响很大。
古代大部分时候军队与军队之间的战争其实也都是击溃为主，直接死掉或者被俘虏的很少，并非人人都像白起一样出手就是歼灭战。
四散的逃兵往往会在未来成为隐患，同时也会在混乱的过程中死掉许多。
而密教团居然还能聚起来，虽然说有神明干涉的缘故，但绝对超过大部分部队了。要知道败而不溃，溃了也能自己重聚，一般是精锐才可以做到的。
密教团的底子不差，不管怎么说也有神明赐予的力量和虔诚的信仰。等级也不错。只是缺少合适的指挥和基层结构而已。
一道黑暗悄然笼罩了他们。
文明之敌的指挥水平绝对不差。在和韩云多次交手，又同化了许多篝火军官后已经是最顶尖的水平。
而如果被文明之敌操控，那也不需要什么基层结构了。
「写完了（趴），今天有点不舒服，而且忙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