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是‘瘟疫之主’墨菲斯托。”阿瑞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生理性的厌恶:“他代表着‘腐化’。他的力量不是纯粹的破坏,而是如同最恶毒的瘟疫,从内部瓦解一切。他所占据的,是曾经象征着‘荣耀’与‘抗争’的阿斯加德神庭。据我所知,那里的情况,比奥林匹斯......要悲惨一万倍。”
“怎么说?”青萝忍不住问道。
阿瑞斯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让他都为之战栗的景象。
“巴克科斯是将众神当成‘艺术品’和‘苗圃’,他享受的是扭曲美好的过程。而墨菲斯托......他享受的是磨灭意志,散播绝望。”
“在阿斯加德,众神并没有被大规模地屠杀。恰恰相反,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还‘活’着。”
“只不过,”阿瑞斯的声音变得无比艰涩,“他们选择了......臣服。”
“臣服?”这个词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我们每个人的心上。
“是的,臣服。”
阿瑞斯痛苦地说道:“墨菲斯托用他那无孔不入的瘟疫,污染了阿斯加德的世界树,散播了‘绝望’的孢子。他没有强迫众神战斗,而是日复一日地向他们展示最让他们恐惧的未来,不断放大他们内心的弱点,最终,他让那位以智慧和坚毅著称的众神之父奥丁,亲手放下了永恒之枪,带领着阿斯加德的众神,跪在了他的面前。”
“这不可能!”梁凡失声惊呼,“阿斯加德的众神以英勇不屈闻名,他们怎么可能会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