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舞台上的自相残杀,已经接近了尾声。只剩下最后一名人类剑士,还站立着。他的身上,插着友军的箭矢,留着同伴的抓痕,但他依然屹立不倒。他的眼神,没有疯狂,只有一片死寂的悲哀。
他看着满地的、曾经的战友的尸体,然后,缓缓地抬起头,用那双空洞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舞台边缘的格里瑪。
“你......错了......”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哑地说道。
“哦?”格里瑪似乎来了兴趣,他踩着皮球,一蹦一跳地来到剑士面前,“我哪里错了?请指教,我亲爱的‘幸存者’先生。”
“我们的羁绊......不是锁链......”剑士的嘴角,流下一缕鲜血,但他却露出了一丝微笑,“它是......我们选择背负的......重量。正是这份重量......才让我们......成为‘人’......”
“而你......你这个什么都不愿背负的怪物......你永远......不会懂......”
说完,他将手中的长剑,猛地倒转,刺入了自己心脏。他选择了自尽,也不愿成为格里瑪证明自己理论的最后一个“论据”。
“切,无聊的顽固。”格里瑪似乎有些扫兴,他踢了踢剑士的尸体,“表演结束!真是个虎头蛇尾的结局!观众朋友们,今晚的压轴大戏就到这里......”
“不。”
一个冰冷的声音,突兀地打断了他。
“表演,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