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陆路，直接入境。”
慕颜哦了声，看见他脸上的墨镜。
斑驳的日光透过额前碎发折射到镜片上。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牌子的墨镜这么好看。
...
将近一天的车程，临近半夜十二点，他们距离国门就只剩下了五公里。
慕颜透过车窗，看见了中国的边境线，在黑暗中闪着白光。
她扭头想和季煜辰说，前面突然亮起了白光。
像探照灯一样刺眼。
紧接着她看见努卡站在一辆卡车的车顶。
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
视线去看旁边的季煜辰：“你确实聪明，可我努卡也不是白痴。”
他的腿上还缠着纱布，季煜辰那一枪打的不轻。
季煜辰眉心一皱，“坐稳了。”
一下挂了倒挡，油门踩到底，车子急速的后退，可四周突然灯光大亮，接连响起了卡车的声音。
包围圈越来越小，很快就要把他们围在中间。
努卡笑着大喊：“我看你这次往哪里跑。”
季煜辰快速调转了车头，朝着左边开了过去。
努卡的人在最后关头还是朝一边躲去，车被撞翻了一辆。
他们的车挡风玻璃也震碎。
季煜辰把慕颜护在怀里，低声开口：“下车以后抓紧我。”
慕颜的手有抖，用力打开车门下了车。
季煜辰把她的手握紧，冲着后面的容时喊：“都下车。”
众人往旁边的树林里跑。
枪声在耳边绵延不绝，努卡的人速度很快。
他们手里没有枪，被抓到了就只有死路一条。
附近的遮挡物就只有雨林。
他们进了雨林，藏身在大树后面。
努卡的人脚步声越来越近。
慕颜突然就有些怕，怕有些话再不说就再也没机会说了。
她搂住季煜辰的脖子，目光和他交织在一起，“我也愿意为你写上林赋。”
含蓄的表白，在此刻却足够动人。
季煜辰的手指扣着她的脖颈，和她额头相抵：“我笔下所有的上林赋，都是为你写的。”
“写了无数遍。”
紧接着又是一阵枪林弹雨。
慕颜感觉到一滴眼泪从眼中划出，顺着她的侧脸落下，季煜辰低低的嗓音响起：“颜颜，照顾好自己，等着我。”
话落，他在慕颜白皙的额头落下一吻。
把她推给不远处的容时，“带她走。”
慕颜反应过来，用力地挣扎：“我不走，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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