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种能摆在高档蛋糕房和小吃店的商品，一下子过渡到这么接地气的凉面，还挺让人不适应的。
宋挽月幽怨地横他一眼，都说是花里胡哨的东西了，不费时间吗？
要不是为了拍视频，谁要花那功夫？利润还低。
“你不懂，夏天的凉面凉皮有多暴利。”
佐料配料加面，成本一百元，她能卖他个七八百块，还不会那么累！
然而事实证明，依然会很累。
光是拌凉面都拌得手抽筋。
到后面，她打佐料，楚宴来拌，依然忙得够呛。
他感觉自己的手都要冒火星子了，“怎么这么多人？”
面前的队伍简直要望不到头！
来到面前的美女举着直播手机，闻言哈哈笑了起来，“观众们，这位就是小宋奶奶！真人比视频里还要好看！”
虽然画面上只是一闪而过，宋挽月那张精致的脸已经在直播间引起了轰动。
“卧槽，虽然只看了一眼，但真的漂亮呀。”
“视频里可以修脸，直播间有美颜，鬼知道真人长什么样？”
弹幕有质疑的声音，美女主播立刻煽动起来，“家人们，大家弹幕礼物走起来，只要三个火箭，主播就关美颜让大家看真人！”
楚宴的脸刷地黑了，正要发火，宋挽月已经掏出口罩戴上了。
她太清楚自己现在的流量有多值钱，于是早早准备好了。
这条队伍，至少有大半都是‘慕名而来’的本地人，或是好奇者，或是大小媒体主播。
女人埋怨地瞪她一眼，人红起来就矫情，还不给别人蹭一蹭热度，得意什么？
目光一转，看见了楚宴，“家人们，小宋奶奶的身边还有个小帅哥，应该是她的继子……”
啪，宋挽月又抽出个口罩给楚宴戴上了。
女人不信邪，打算拍恬恬，结果楚宴长臂一拎，就把小财务总监放身后去了。
“你……”
宋挽月敲敲拌面的不锈钢盆儿，“美女要凉皮还是凉面？今天还有葡萄柚果茶。”
那做生意的眼神，十分真诚。
女主播把镜头转开，咬牙凑近她，“你能不能把口罩摘一下？”
“不能。”宋挽月义正言辞，“我们是自己健康的第一责任人，而且，口罩才是我们的本体！”
女主播气急，只好退到侧面，就不走，死活要直播她的摊子。
宋挽月也就不再搭理她了。
播了一阵，直播间观众也看得没意思，美女主播跺跺脚离开了。
来到另一个地方，一个女人迎了上来，背对镜头小声问她怎么样。
主播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干脆关了声音，恨恨地坐在石墩子上捏腿：
“那女人死活不露脸，高傲着呢，害我站了半天，累死了。”
陈怡也不意外，这些网红但凡是红了，就觉得自己麻雀变凤凰，能上天了。
那架子能摆多大摆多大，比如眼前这个，才一万粉丝呢，让她播一播户外就要死要活的。
只恨带出来的十万粉主播跳槽了，不得不重新培养一个。
“走，我去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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