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党官员已经麻了。
中立高官,眼见着天子大势已去,纷纷临场倒戈,喊着“请陛下再下第三诏,以表天子禅让之诚”。
谢玄宸崩溃落泪:“你们还要当众凌迟朕第三次么?!”
慕听雪坐在昔日摄政王的位子上,好整以暇道:“陛下年幼,受奸臣蒙蔽,云煌江山社稷,岂能落于卑鄙小人之手,致使忠臣被罹害。”
谁是忠臣?谁是小人?
谁被害?
谢玄宸泪如雨下:“朕......这就赦免戾氏,不,是秦氏一门死罪,免去晏氏、崔氏流放之刑。可以了吧?”
他像被猫逼入墙角退伍可退的老鼠。
金銮殿外,那些都没有资格进入金銮殿的中下层官员们,山呼海啸一般颂道:“请陛下筑受禅高台,选黄道吉日,亲执传国玉玺,将皇位禅让与摄政长公主!”
这种滋味儿,真的像是用刀子,一片一片把他的肉给割下来。
真个生不如死。
离泛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怒道:“陛下焉能朝令夕改?叛国就是叛国!就应该满门抄斩,三族流放!”
“离大人说得好!”
慕听雪猛然站了起来,目光如鹰隼,从袖中取出了一沓十七封叛国信笺,扔到了他的脸上,“堂堂一品宰辅阁臣,食君禄,受君恩,竟然丧尽天良、通敌叛国!似你这等不忠不孝、不悌不义、卖国求荣、猪狗不如之徒,今若不满门抄斩,天必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