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月芝心悬着,双手合十磕了个头:“若非恩公搭救,怕是要溺死在河中。阿弥陀佛——老夫人慈悲,贫尼感恩不尽,此后定日日于佛前为她老人家念经祈福。”
她不会去勾引摄政王,眼睛里无杂欲,不像苏婉婉那般看摄政王的眼神火热大胆。
经卫公公引荐,瞻仰皇帝天颜的那一刻起,她就彻底沦陷了。
晏泱并没有因为她刻意讨好母亲的话,就放松警惕,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度牒。”
束月芝迷茫:“度......度什么。”
她怎么听不懂,摄政王在说什么。
晏泱眸如霜剑:“抓起来!”
士兵立刻扭住了束月芝的胳膊,反剪至背后,用铁链镣铐锁住。动作十分粗鲁。
束月芝吓得脸色惨白,哀声求饶:“恩公饶命,贫尼做错了什么,还请恩公明示!”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刚才一切还是好好的,怎么忽然要捉拿她。这个法雨寺尼姑的身份,是完美的啊,她行刺也失败了,匕首早就被她丢入了河底,沉下去了。
“你连度牒都不知道是什么,还敢谎称是僧尼?”
晏泱口气很硬,“下昭狱,让东厂审。”
束月芝要哭了,落入东厂番子手里,酷刑来一遍,焉能有命在?
“不要!贫尼只是个无辜路过的修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