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听雪说这些的时候,并非歇斯底里,娓娓道来,“请问苏小姐,你可知苏家人所担任的光州刺史,今年秋课的税银,收缴了多少给户部?”
苏婉婉卡壳了:“光州的税......这,这我一个姑娘家哪里知道。”
光州刺史,是她四叔苏世爽。
整个光州说是苏家的封地都不为过,刺史世世代代苏家人担任,东南水军大都督也一直姓苏。
慕听雪一双眸子似深井,择人而噬:“户部明文记载,光州秋课税银,缴纳了九万八千两。敢问苏小姐,你这三十二万两,超过光州税收三倍还多,是从何处得来?从何处开销?莫非是光州刺史隐瞒赋税,贪腐以肥家族?”
苏婉婉的脑子里“轰隆”一声炸响。
像是被雷霆霹中,整个人摇摇欲坠,冷汗涔涔而下。
“不是!与四叔无关,这是我爹给的零用钱!”
救命,她只是来赎人的,怎么还给四叔弄了个偷税贪腐的罪名?
“哦~~”
慕听雪唇角微微弯起,“光禄大夫一年的俸禄是二百两,水军大都督一年的俸禄是五百两。苏世兴想要通过俸禄攒够三十二万两,需要六百四十年。难不成,苏世兴掌军权的时候,私吞了户部派发的军饷,给你这个最宠爱的苏家女当零用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