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听雪正指挥着,把一批老式无味肥皂,约莫十万块,从仓库里搬出来,运输往外地。
“殿下,今日恐怕不能往外运了,看这头顶的浓云,怕是要有雨。”管肥皂运输的中年人,一脸忧愁地指了指头顶,“怕是要有大雨。”
慕听雪道:“咱们成箱的肥皂,运输的时候都批了防水的油布。”
中年人很显然在搞运输方面很有经验,语气沉重道:“不是防水的问题,而是路的问题。通往其他州郡的道路,九成都是土路。无雨三尺土,有雨一身泥!泥还有粘性,车轱辘子轧过去,还会留下深深的辙痕。如果是暴雨,一个不慎车轮子就陷进泥里头,费老鼻子劲儿都推不出来,还会造成货物倾塌,肥皂耗损。”
慕听雪微微蹙眉,目光往厂门口那条路上一扫。
是古老的土路。
被大车压得不成样子。
白帝州经年累月下过无数次雨,雨天车轮子行驶过去,就会留下深深的印迹。经过车轮反复的碾压,土路上一般会留下车轮宽度相同的两条车辙。远远地看过去,竟有点像火车道。
“是我的疏忽,木头轮子在下雨天会崴泥。”
运输肥皂的事儿,因为路况的问题,暂且作罢。
慕听雪瞧见了站在土路边上的未婚夫,浅浅一笑,眼神明显柔和了下来:“你来了。”
晏泱整了整自己的戎装,如同被蛊惑了一般大跨步进入帝城肥皂厂,一改平日冷酷矜持形象,当着众士兵、众工人的面儿,拉住了她的手,与她亲昵地并肩而行:“回家找你。”
肥皂三厂的新员工们,这些日子以来,见识到的都是长公主的雷霆手段,何曾见过她露出这般温柔小意的模样。叽叽喳喳一片絮聒之声。
“好般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