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仆射晏锡课上的声情并茂,因为他马上就是皇帝的正牌老丈人了,一家人!
只有左仆射离泛,对谢玄宸不热情也不疏离,讲学的时候甚至有些心不在焉。
左丞相最近心神不宁。
他们离家,一直是支持覃岭王谢邑的。
但,谢邑回雍州丁忧,又在封地沉迷酒色,成了半个废人。女儿也没有怀孕的消息,能生出个覃岭王世子也好啊。
两个时辰后,讲学结束。
请客吃饭。
不止能拖家带口的吃,吃完了还能打包菜肴。
当慕听雪看到离家的两位少爷离胥、离爵连着银筷子、玉杯子、金酒壶、翡翠碟一起打包给顺走,她目瞪口呆:“这是来吃经筵,还是当土匪啊?放下!”
这些昂贵真金白银的餐具,可是从户部仓库里取出来的。
是你说拿就能拿的么?
离胥是国子监蒙学部的校霸,曾经被泽宝和慕听雪修理过,见她发威,当即瑟缩了下脑袋,眼底浮现惧色,把攥在手里的银筷子,悄悄放了回去。
离爵是庶出子,十六岁,不是很懂规矩,他还顶了一句:“凭什么不能拿,经筵就是陛下赏赐给讲臣的,能吃且能拿,陛下都没开口,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慕听雪目光一寒:“没教养。”
离泛变了脸色,长公主虽然骂的只是一个离家的庶子,但“子不教父之过”,这相当于是在骂他。
这个女人自从跟摄政王订了婚,越发猖狂。
他离家人可不会任由她作践!
“长公主殿下焉能为难一小儿?天子赐经筵,本就是宽仁布施,何必如刻薄妇人般斤斤计较,岂不落了皇家脸面?”
慕听雪一声轻笑;“我说怎会这般没教养,原来不是姑姑亲子。都说离公专情,传言不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