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晏太后感染了风寒,服用他开的麻黄汤,非但不见好反而病情加重。慕听雪来了之后,给晏太后吃了些奇奇怪怪的药,高烧立刻就退了,还说他开方子不懂君臣佐使、七情配伍,搞得他这个太医院首席院判特别没面子。
晏泱的脸色一瞬间就阴沉了下来:“让你治就治,哪儿那么多废话。”
白院判吓得一个哆嗦,几乎条件反射地跪在了地上,双腿膝行着到了金玉床边,颤巍巍地探出二指,给慕听雪诊脉,认真地检查着她的病理表征。
来回检查了三四遍,他小心斟酌着措辞,回禀道:“摄政王殿下,这位姑娘应是......应是中了酒毒,脖颈、关节处风团状红晕密布,她这种体质世所罕见,老朽行医几十年,她是第二例。”
“第二例?那就是有解救之法了?”
晏泱敏锐地抓住了关键。
白院判不是第一次治疗酒毒了,有经验:“可用葛藤、葛根汁、龙骨、刮生竹皮、枇杷叶入药,小火煎熬制,再加入三七......”
他从药箱里取了药材,取了个紫砂药罐,熬药去了。
不一会儿,偌大的寝殿内,就弥漫出了浓郁的药香。
而徐宪也在给慕听雪银针刺穴,引酒毒出体外,作为辅助治疗。
“这药喝个两三日,就能把她体内的酒毒祛除干净。”白院判端着熬好的汤药过来,似有所感地四下里望了望:“说起来,微臣第一次治疗酒中毒,也是在此处。”
这一上了年纪,总是禁不住感叹命运的巧合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