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时间比较急，钟老也是直接省去了寒暄这一步骤，直接问道。
“又有新发现了！”
孙部长自然也是知道钟老是在问什么，直接说道：
“内鬼的范围，应该还能再缩小一点！”
“应该是在我们科研的外勤部！根据我们技术人员的路径追踪，查到了在一周之前，有一个部门内的成员，接二连三地通过了非法程序路径，访问过核心数据库的资料，而且……”
孙部长将刚刚发现的新消息，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告诉了钟老。
“也就是说，大范围已经基本锁定了？”
“就在那个部门里的人？”
钟老问道。
孙部长重重地点了一下头，道：“嗯！”
“接下来，我们会在这个部门里进行逐一排查！”
“我相信，成果很快就能出来的！”
钟老长舒了一口气，笑道：
“好，有你孙部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这段时间，没有我师弟在我们项目组，整个实验的进度，真的是一下子就慢下来了啊，每次新成果往往都需要三四天，才能攻……”
说到这里，钟老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话语一凝。
紧接着，他的表情微微一变，脸色也变得有些复杂。
“怎么了，钟老？”
“发生什么事了吗？”
突然发现电话另外一头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孙部长还以为出了什么意外，赶忙问道。
“没什么，孙部长。”
“只是……哈哈哈，算了，没什么。”
钟老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内心中的复杂情绪，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
这段时间，他一直感觉项目的研究速度，变得缓慢无比！
如果说，先前的研究速度就像是博尔特冲刺一百米一样，风驰电掣！快得不行！
往往一天，能够攻克两三个，甚至是更多的瓶颈。
那么现在，就好像是一只蜗牛，在一点一点地向着终点挪移……
跟之前研究的感觉，说是一声“天壤之别”，也毫不夸张！
已经有不止一个科研人员抱怨过，最近感觉实验进度太慢了，不知道这样下去到底能不能来得及……
可问题是……
现在的科研速度，真的算慢吗？
三四天，就能够攻克一个小瓶颈。
这已经是曾经梦寐以求的速度了！
要是放在一年前的一个什么科研项目上，跟现在的速度一比较，那……
这也是为什么钟老，说着说着，突然露出了有一抹苦笑的原因了。
他突然发现，整个实验组，好像都已经适应，习惯……甚至是有些“依赖”陆语的速度了！
有陆语在的实验组，可以势如破竹地攻克一个个曾经高不可攀的高峰，然后轻而易举地取得最后的实验成果……
可离开了陆语，项目的进度，瞬间就按下了一个慢放键！
哪怕，在慢放过之后的速度，跟之前比起来也绝对是称得上快了。
但因为实验组内的人们都已经适应了陆语的速度，所以还是会感觉现在的研究进度，就好像是蜗牛在爬一样……
不过，这样也就是钟老的一个小小的感慨。
他也没必要，把这些感慨跟孙部长分享。
“好吧。”
“总之，我们这边的动作，一定会尽量抓紧的！”
孙部长虽然一头雾水，但见钟老不说，也就没有追问，继续将话题聊回到了工作上。
“好，那就交给你们了！”
“如果陆语能够回到我们研究组，那一定能够大大提升我们实验的质量。”
钟老郑重交代道。
两人又聊了一段关于找出内鬼计划之后，
钟老想起了什么，换了一个话题：
“对了，孙部长。”
“陆语最近在家里修养的这段时间里，又捣鼓出了一个……新计划。”
“哦？”
孙部长眉头一挑，表情又重新放松了下来：
“他这家伙，还真是一天都闲不下来。”
“说说吧，他又有了什么奇思妙想，需要多少科研经费啊？”
自从他们发掘出了陆语这个人才之后，最近这一年整个龙国的科研经费，几乎有一半都花在了陆语这小子身上。
可这钱花得，那可不是一星半点的开心啊！
最近，有不少大学的校长都来找他抱怨，大吐苦水。
说组织批下来的经费太少了，不利于展开进一步的科学研究。
可孙部长，却始终是在打太极，应付那些大学校长……然后，该给陆语批的科研经费，还是一点不缺，照批不误！
原因，也很简单！
同样的钱花在那些大学身上，恐怕百分之六十，都会花在了水论文身上！
看起来，一年好像能够带来数不清楚有多少的论文和研究成果，可最后真正能够做到落地的，恐怕是出十不存一……
能带来什么真正有用的科研成果吗？
能，但确实不多。
甚至，花在水论文身上还算是好的了。
有时候，国家靠着大量的科研经费喂出一个人才，结果呢，这些人才转手就跑到了其他国家去。
相当于是龙国浪费了自己的科研经费，给对手培养人才！
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亏！
可是，这科研经费花在陆语的身上，带来的收益那可不就是一般的大了！
可控核聚变技术，光量子芯片，人造机械肾脏，还有即将到来的外骨骼设备技术……
哪一个，不是足以影响龙国国运的宏伟技术？
这钱，花得可太值了！
所以，一听到钟老说陆语有了什么新想法的时候，孙部长的第一反应绝对是惊喜！
钟老缓缓笑道：
“倒也不是经费的问题。”
“这段时间，他也没什么事做，就在虚拟现实技术方面展开了大量的研究，应该能够让我们龙国目前的虚拟现实技术提升一个大档次。”
孙部长微微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
“虚拟现实技术？”
他皱了皱眉，疑惑地看了一眼电话后，不解问道：
“钟老，您……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他不是搞……怎么会突然去研究虚拟现实技术了，这个跨越，是不是有一点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