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嘟嘟嘟……”
短暂的，电话终于被接听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苍老的声音：
“喂，我是苏晨，您是……”
“我叫陆语，不知道钟老向您介绍过我了没有。”
陆语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姓名。
“陆语？”
“你就是钟老说的……那个天才？”
话筒中传来了一阵狐疑的声音。
就在刚刚许久没有见面的老朋友钟老，突然给他打了一通电话，向他介绍了一个姓陆的天才少年。
并且……
在电话里把这个姓陆的天才少年吹的那是天花乱坠！
听得苏教授，都有点怀疑人生。
这tm是人，还是外星人？
如果一般人给他打电话这么扯，他恐怕会二话不说就挂断了电话，并且把对方直接永久拉黑。
可问题是，打电话来的人是钟老，国内科研界的顶梁柱之一。
到了他这个身份地位的人，，说的话一般来说都不会是瞎说。
可问题是，这吹的也太离谱了吧，什么获得数学大奖，研究足以改变龙国医学界的技术……
就算是从娘胎里面开始上学，也不可能在十八岁达到这种高度吧？
“对，是我。”
听到【天才】两个字，苏晨微微一愣，但还是强忍着尴尬点头道。
“你真像钟老说的，那么厉害？”
苏教授忍不住问道。
虚拟现实领域的技术，虽然才刚刚兴起不到十年，但正常情况来说也不是一个能刚上大学的十八岁学生能懂的。
他心里有疑惑，也正常。
更何况，钟老都吹成那样了……
可他又怎么知道，钟老非但没有“鼓吹”，反倒是已经刻意避免掉了许多重点，尽量挑了一些……不那么重要的东西出来将……
要是真把那些保密重点全部说出来。
恐怕，苏教授会吓得怀疑人生的！
“嗯，算是吧。”
陆语缓缓道。
他也不知道，钟老到底是怎么向这位苏教授形容得自己。
不过，听这教授的口气……
似乎形容得是挺夸张的。
“咳咳，那既然如此，说一下你的大致想法吧。”
苏教授清了清嗓子，缓缓道。
他也想听一听这个钟老嘴里的天才，关于虚拟现实领域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奇思妙想。
“苏教授，我现在暂时的想法是……”
“因为，我们龙国在内宣和文化输出上，其实都有不小的不足……”
“而不足的根源，我觉得跟我们的输出手段形式有着很大的关联……”
“所以，我想着融合一些虚拟现实技术进入，增加代入感的同时，也能……”
陆语将自己脑海中的想法大致跟苏教授说了一遍。
苏教授听着，是直皱眉，只是出于礼貌，才一直没有打断陆语的话语。
直到陆语讲的差不多了之后……
“说完了吗？”
苏教授忍不住问道。
“嗯。”
陆语轻轻点头。
“看来钟老的形容还是有一点夸大的成分在，你的想法虽然是好的，但实际落实起来，却有着不知道多少问题。”
苏教授摇了摇头，失望道：“别的不说。”
“你了解过我们国家虚拟现实技术的发展进程吗？”
“你又了解过我们全世界虚拟现实技术的发展进程吗？”
“以目前的虚拟现实技术设备，转码率，头戴眩晕问题，内容量……都是一道道迈不过去的坎。”
“别说是我们龙国了。”
“就算是虚拟现实技术最发达的鹰国，恐怕也做不到像你说的那样身临其境。”
“不然，你以为他们的好莱坞是傻子吗？”
“有钱不赚吗？”
“唉。”
说完之后……
苏教授叹了一口气，一脸的失望：
“年轻人啊，还是想得太多，懂得太少了。”
“得多学习，多磨炼一点……”
只要是了解龙国虚拟现实技术的，都应该明白，想要做到陆语口中的技术效果几乎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这并不是妄自菲薄。
而是铁打一般的事实！
虚拟现实技术，发展到现在，短短不过十年的时间。
面临的问题……简直是堪称数不清！
目前，最多也只能应用在一些游戏领域上……而且效果也只能用差强人意四个字来形容。
能玩吗？
勉强能玩。
但是玩起来的效果嘛……几乎是半小时的时间，就能够让绝大部分玩家头晕眼花，想吐……
这样的技术，拿来做大制作电影？
这不是搞笑吗？
一时之间，苏教授在内心中对于陆语的评价，顿时低了无数个点。
用四个字来形容……
眼高手低！
然而……
“苏教授，您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
隔着电话，陆语一脸诚恳说道：
“我就是专门研究过来龙国的虚拟现实技术，才专门来找您的。”
“您说出的这些技术，我都研究过了，手底下解决的方案都已经出来了。”
“就是，还差一点落地应用，所以才来找您的。”
“……”
陆语这话一出，苏教授直接愣住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你把我说的问题，都解决了？”
他的表情，一脸的不敢置信！
紧接着，苏教授摇了摇头，一脸不满道：
“我不知道钟老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向我推荐你。”
“但年轻人，你要记住。”
“作为一个科研人员，眼高手低是我们最忌讳的点！”
“一定要学会脚踏实地，一点一滴地进步，而不是总想着去震惊世界啊……什么什么的。”
“如若不然，你到头来必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有用的东西也不会学道。”
“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苏教授认真严肃道。
他在心里，下意识地把陆语当成是那种痴心妄想的人了。
这也难怪。
毕竟，虚拟现实技术发展的时间就算再短，那也绝不是一个小年轻能够彻底弄懂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