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屠夫李逵
…
梁山军打过来了？！！！
郭药师万万没想到，梁山军行动速度如此之快！
郭药师不禁道：“坏了！”
是坏了。
不用郭药师解释，郭药师的心腹爱将张令徽、刘舜仁、甄五臣等人也明白，郭药师的意思是，他们反应慢了。
郭药师见此，大义凛然地说：“药师是帅臣，亦当以死报我大辽，汝等愿去自去。”
趁此机会，栾廷玉毫不犹豫地身先士卒率领马六军向着常胜军的左翼杀去，而吴麟也组织其部步军以神臂弓射杀常胜军的中军和右翼。
想了想，郭药师连夜将涿州城中的达官贵胄、豪门大户、仕绅望族找来，先将白天的战况与下一步之打算向众人做了简要介绍。
常胜军的军纪极差，不说其将士各個是烧杀抢掠的强盗吧，也差不太多，反正，为害乡里，欺男霸女，倚强凌弱，强拿强要，强买强卖，欺行霸市的事，常胜军的将士没少干。
郭药师的提议得到了常胜军一众高层的支持。
不一会儿，有人来报告说，涿州廉防使张春携带家属到达城北门，准备出城而去。另外有漕司吏卒大约一二百人，他们在城北门砸门，也想出城北逃。
刘舜仁也说：“我们若是在此时献城，定会教他认为我常胜军怕了他梁山军。”
就连甄五臣都说：“若这时献城，只怕会教天下人小觑了我常胜军。”
郭药师感觉不对劲，所以，在刘舜仁派人来找他去商量哗变的事时，他装病没去。
不少涿州城中的达官贵胄、豪门大户、仕绅望族听郭药师这么说，又见梁山军四面围城，打消了逃出涿州城的念头。
张令徽问：“大朝有兵来乎？”
吴角见此，早将江鸿飞赏赐给他的葫芦盖揭去，喝声道：“疾！”，葫芦中冲出一道黑气，顷刻散漫半天，昏昏惨惨，许多细沙铁屑似的东西，向人身上打来，打着的皮肉焦痛，好生难忍，常胜军人马顿时大乱。
就连常胜军的二号人物张令徽，都在群情激奋下被推上了公审台，让孙静给砍了。
这天晚上，涿州城里有很多传言，有说常胜军可能要投江鸿飞，有人力劝郭药师带着他们弃涿州而逃，有人建议郭药师派人去燕京求援，还有人对郭药师说：“涿州乃公所治理之地，万一公听从他人建议弃城而逃，等到他日，他们必然会将责任推到公身上，不可不察也。”
这样的常胜军的将士上了公审台，怎么可能走下来。
而被动投降，却是郭药师所不愿意的，因为一旦走上这条路，那么他不免被江鸿飞所看轻，他的仕途可能也全毁了。
抛开常胜军的品性不说，以辽水战争遗孤及饥民成军的常胜军，确实可以称得上是这个世界的强军了。
孙静接手涿州后，涿州的达官贵胄、豪门大户、仕绅望族全都上了公审台接受公审不说，就连常胜军的将士也全都排着队上了公审台。
次日，在常胜军将士比赛献城下，孙静率领梁山军正式进入涿州城，梁山好汉将水泊梁山的旗帜遍插于涿州城的各城墙之上。
简而言之。
郭药师说：“药师之意正如此。”
郭药师等人大喜，赶紧跪下稽首长拜，谢江鸿飞大恩。
傍晚时分，郭药师也率领一千多残军败将退回涿州。
郭药师不愧是能搅动历史的人物。
“待时而动，动静固未知其常；顺天者存，存亡不可以不察。臣素提一旅之师，偶遭六百之运。天祚帝失国，天锡政纲混乱，内盗外寇，天下瓜分。齐国公以好生之德，吊民伐罪，命虎臣拥重兵，下易州，压吾境，既知上帝之是临，安敢思困兽之犹斗……”
来到战场上，看见栾廷玉和吴麟率领的右路军前军的军容，郭药师的脸上不禁就露出了惧色。
在梁山军兵临城下之际，郭药师等人才开城投降，能获得这么高的封赏，江鸿飞绝对表现出来了自己的仁慈，甚至做足了千金买骨的姿态。
因为梁山军将士悍勇，吴麟指挥得当，五千步军拖住了常胜军的中军和右翼很长时间，栾廷玉得以七十回合击败张令徽，张令徽见梁山军难敌，第一个率军逃跑了，栾廷玉力追一阵，又率军折返到常胜军的右翼击败了刘舜仁，刘舜仁也率军逃出了战场。
事实上，郭药师也已令王枢起草好了向江鸿飞投降的降表，降表中说：
郭药师赶紧为常胜军的将士求情。
马军冲入步军之中，无异于狼入羊群。
郭药师知道皇贲背后的主谋便是张令徽和刘舜仁。
当晚，孙静就亲率四万大军兵临城下将涿州城给包围上了。
孙静一到涿州，郭药师就连忙跪拜说：“药师乃僻远之人，猥猥琐琐地守在涿州，早就想投靠齐国公，可是一直没有机缘，直到近来，闻听王师已开始北伐，谨率领同属，请求效命于军师麾下。”
关键，郭药师他们是武将，要是被江鸿飞看成软弱无能，那他们的仕途和荣华富贵可就到头了。
深夜，有人来报郭药师，把守涿州城东门的刺史皇贲，已暗中派人去联络梁山军，表示可以开城门为梁山军做内应，并且还请示右路军总指挥孙静：“不知元帅要活的郭药师，还是要死的郭药师？”
过了很久，城北门一带才平定下来。
只是，常胜军从上到下都有叛变的传统，又相互猜疑，才比着投降。
郭药师无奈道：“我观此军，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我常胜军全力以赴，能否战而胜之，都尚未可知，何况不尽全力乎？”
燕地的第二座州城落入水泊梁山的手上。
说着，孙静就请出来了江鸿飞的手诏。
涿州城中的达官贵胄、豪门大户、仕绅望族见郭药师、张令徽、刘舜仁全都败退而归，感觉形势不妙，于是开会，想组建一支二千人的敢死队，然后打开城门，保护他们，向燕京撤退。
又有人说：“师败退兵，古亦有之。不若连夜退至燕京，以图后举。”
可就在郭药师准备大杀四方之际，掉头一看，张令徽和刘舜仁已经被栾廷玉打跑了，而且远处又烟尘滚滚，显然是梁山军的援军到了。
如果在梁山军打过来之前，郭药师他们这些人献出涿州，那他们就是献城有功，虽然不如开创先河第一个献出燕地七大州城之一的易州城的高凤他们功劳大，但也至少能保证他们不失如今的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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