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志远拉着杨辰道：“小辰啊，我跟你说，妍妍这个事情那，真的是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及时回来，我可能真的就供不上医药费了。”
“嗨！”杨辰给秦志远端起一杯，道：“院长，您养育我跟妍妍就像是自己孩子一样，刚才您也说了，卓叔跟您抢儿子了。您把我跟妍妍养育大，就是像我们的父亲一样，我给自己的妹妹治病有什么不对的，您感谢我，这可真说错了。”
秦志远呵呵一笑，端着酒杯跟杨辰碰了一下，笑道：“对，我说错了，干了。”
喝完，秦志远道：“你之前跟妍妍说的很对，咱们帮助别人不为了回报，所以之前离开的那些孩子，咱们也不强求他们什么。”
杨辰一阵沉默。
秦志远从做孤儿院开始，前前后后养育了大概几百个孩子。
可是，这些孩子中，回来看过的却极少。
目前杨辰所知道的，也只有杨辰自己跟陈思妍他们两个一直陪着秦志远而已。
说道这些，不由得让人心酸。
卓老道：“老班长，不是我说你哈，咱们都在宁川那，你走几步路，张口一句话的事儿，就是不跟我说。要是当初我知道，绝对不会让孤儿院拆迁了呀！”
秦志远摆了摆手道：“你有你的事儿忙着，我给你添什么麻烦。”
当初拆迁那会儿，正值卓靖宇去世没多长时间。
几个人聊了一会儿，二十年的老酒下去了两瓶了。
第三瓶打开的时候，卓老对杨辰道：“小辰啊，你跟我说说靖宇的事情，他以前在部队当教官的时候怎么样？他可是你们狼牙的第一批教官，当初弄这么一出，还把我给搞愣住了，我说你们这还分开独立化了？他告诉我，这是顶级部门，可把那小子给嘚瑟的哟！”
卓老说着的时候，眼中却流露出掩饰不住地失落。
杨辰面色一沉。
他给自己倒上一杯，张口干了以后才缓和了一点。
杨辰露出难看的笑容道：“我的教官……您的儿子……卓靖宇，他……是一个非常伟大的人！”
杨辰想到了当初他从部队里被挑选进入狼牙筛选营的时候。
只有卓靖宇一个人迎接他们，满脸笑眯眯地，高呼：“同志们辛苦啦，一路颠簸劳苦的，先去宿舍休息一下，伙房给你们准备好了食物，收拾完就去吃饭，在咱们这里，绝对不会饿着你们的！”
当时杨辰还天真的以为，自己来到了一个天堂，有了一个好说话好脾气的领导。
可是谁知道，当他们都吃的饱饱的时候，更何况伙房给他们准备的都是牛肉鸡腿，一群人都是狼吞虎咽的。
他们刚吃完，还没休息一会儿，集合哨就吹起来了。
原本笑眯眯的卓靖宇化身冷面教官，高喝一声，“十公里越野！”
一群人便开始奔跑，一路上，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吃下去的好东西吐出来，一个个吐的是脸色发白，两腿发软。
回来以后，卓靖宇只给这群跑的半死不活的新兵蛋子们说了一句话：“记住！当你吃饱了以后，就像是一直养肥了的猪，随时准备好被敌人宰割的准备！”
从哪以后，训练吃饭，杨辰每次只敢吃七八成饱，有的人甚至只敢吃六成饱。不过狼牙有一个好处就是，什么时候训练完回来，去伙房总有饭吃，而且伙食都是最好的。
杨辰把这件事讲给了卓老。
卓老一脸郁闷道：“这臭小子，拿我的招数来教训你们啊！”
杨辰一脸郁闷地看着卓老，问道：“什么情况卓叔？”
卓老苦笑道：“这小子十二岁的时候，运动会回来饿坏了，狼吞虎咽地吃了个撑，我拉着他出去越野，结果这小子吐得不行，回来我就跟他说：记住！当你吃饱了以后，就像是一直养肥了的猪，随时准备好被敌人宰割的准备！”
杨辰顿时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