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眯眯的让人讨厌。
望望那个。
一副我有个主意的样子,还是让人讨厌。
当下哼哼两声:“你二人有屁快放,莫要在这边装那腹胀积屎者。”
“哎你这人……别说的这般脏。”
“快要用膳了,方帅莫要这般恶心。”
吕师囊、陈箍桶脑袋向后偏了一下。
方七佛冷哼着低头调换海货的位置。
陈箍桶见状也不再逗乐:“方帅还是放轻松些的好。”,顿一下:“之前小弟听闻宋廷招兵一事就在想如何加入其中,吕帅倒是给了我一个好法子,咱们可以借用他人的身份前去宋廷水军参军。”
方七佛撩了撩下巴长长的胡须:“参军有何用,咱们几只羊跑去狼群里面待着……那早晚被人连肉带骨一起吞喽。”
“安心好了。”吕师囊呵呵一笑:“咱们去也就是见机行事,若是事不可为,咱们可以趁机北逃,听闻王寅、石宝他们在齐军坐上高官,到时候去投奔他们,也是可以的。”
方七佛看眼他,面上浮现沉思之色,陈箍桶见状趁机开口:“方帅你一直想为圣公复仇,也该用别的法子试试,起义造反之流,放在现下这等情况确实有些玩不开,既然如此,何不另辟蹊径?”
烤鱼的香气传入鼻中,方七佛垂下视线,看着那鱼身上的细鳞张开、微微焦黄,一点头:“好,咱们试试。”,抬头看着两人:“可莫要哄骗我。”
“方帅放心。”
“我也是想为老兄弟们复仇的。”
陈箍桶、吕师囊当下大喜,纷纷拿起鱼张口就是一下。
方七佛一伸手:“哎,等……”
“呸——”
“噗——”
混着口水的鱼肉吐在地上,那边不修边幅的身影一耸肩:“你俩急个甚,又没熟。”
回应的是两声“呕——”
……
五爪金龙旗飘荡在汴梁城的城头,旁边写有齐字的旗帜迎在风里,快马跑动着进入城内,百姓习以为常的闪开道路,议论着又是何处来的快传报捷。
做为皇帝现在的居所,大量的官吏、扈从携带公务家眷走入这座城池,东西两面、辽东高丽战事的消息,早已经在朝堂上下为人所知。
朝廷军队摧枯拉朽的拿下山东淮海之地,让吏部的官员痛苦并快乐着,近几年通过科举上来的官员兴奋的带着各自的任命走去原属于宋朝的土地。
已经改名为青州、徐州的地区让两地的人民欣喜不少,同时也让不少降臣降将知晓,朝廷定然不会停下前进的脚步。
相比在山东的兵马已经进入零星的战斗,整个西北战场打的热窑一般,孙安、杜壆分击两路宋军,遇上西北将门的拼死抵抗,几个著名的地方军被灭,同样也将两将分别阻隔在延安府与德顺军。
“青徐的军队可以稍稍回缩一些了,今年冬季,让奚胜、縻貹两人在那边招收一些新兵,操练好了,这些人也是南下时候的助力。”
吕布坐在暖阁之中,太监将煮好的酒水倒入他的酒爵与王政、房学度、李应、蒋敬的杯中。
李应看看吕布,沉思一下:“那西北那边……”
“让并州刺史部出兵援助,河东之兵也可调去那边,尽快击破宋军阻截,攻占下西夏,今明两岁乃是最优之时。”
吕布不假思索开口:“明年的南下之战,西北的军队看来要缺席啊……可惜了。”
房学度喝下还有些热的酒,面上红扑扑的:“陛下,臣之前与朝中侍郎对过册子,草原上不少部落骑兵也可以用一下。”
伸手掏出一本账册:“现在草原风调雨顺,又有陛下的傕场,日子一天比一天好了,臣怕长此以往会出问题。”
吕布伸手接过书册,翻动:“正统之征,就不劳那些草原骑兵过来了。”
王政看看房学度,想了想:“陛下,政以为当让他们前来。”
“嗯?”吕布停手,抬头看向他。
“草原这些年发展不错,人口多了起来,不如征召聚集以伐西夏与高丽,给些钱粮让他们征战,到时候消耗掉一些人,也省得将来他们又作乱。”
看眼吕布,接着开口:“昔年汉末、魏蜀吴三国英雄豪杰多自相残杀于内,对外虽然镇压,却没能让那些异族人损失多少,最终在晋朝步入灭亡,一下被草原冲来的人马捡了便宜。”
吕布眉毛一挑,伸手拿起酒水,喝了一口,热热身子:“继续。”
“陛下征召草原骑兵要给钱给粮,那些部落头人定然高兴,战死者给抚恤,普通牧民家庭定会欢喜支持,若是战死给上抚恤,则于名声上,没人能指责陛下的不是。”
吕布眼珠转了转:“若是有人行劫掠之事如何?”
“陛下军规又非摆设。”王政竖起手向下一切:“杀了也可警告其余之人。”,顿了一下:“至于战后,朝廷可适当减免当地赋税,给与些优惠,将过错推到草原兵身上,不过这些都是将来之事,可以慢慢考虑。”
“倒也是个法子。”吕布点点头,目光看向蒋敬、李应二人:“钱粮可够支撑战时之用?”
这两个掌管钱粮的动作齐齐一顿,颇有些不情愿的点头:“紧着些,还是够用的。”
“那就这般定下,召草原之兵攻入西夏、高丽,青、徐、冀的军队随朕南下,尽早将对方防备力量击溃。”(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