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不会的……”凌振笑的尴尬:“臣定然不会让此事出现。”
吕布从鼻孔中喷出一股气流,站起身,向外走:“那朕就拭目以待了。”
“喏!臣恭送陛下”
移动的身影停在大门口,吕布顿住脚步,转过头看着凌振:“莫要辜负朕。”
后方的轰天雷连忙一揖到地,抬起头时候,前方的皇帝已经走的没影了。
“……要快些了。”
凌振吸口气,擦擦脑门儿上因尴尬冒出的汗水,也跟着走出屋子,准备去找自己那丑搭档,还未转过官衙的长廊,顿时停下脚步。
视线中,一张丑脸正从拐角的墙壁处探出,看着凌振的目光又缩了回去。
凌振气的乐了,伸手向前一指:“姓宼的,你这厮的丑脸早就将你卖了,还能藏哪儿去!”
“呵呵,凌兄。”
宼烕见躲不过,一手捋须,一手背后走出来,人模狗样的朝着自己上官点下头。
“你这厮……”凌振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捉着他衣襟,咬牙切齿的靠近:“知不知道陛下方才来到监内,知不知道他直接去了我的房中,知不知我……”
“知道啊。”
空气静了一息。
“……你知道你不来?!”凌振瞪大了双眼看着前面这丑货,心中怒火更盛三分:“你这厮鸟,让我一个人对着陛下,你知不知晓,适才我被陛下问的有多狼狈,入娘的,你竟敢卖我。”
“凌兄消消气。”宼烕舔着一张丑脸笑笑,将他抓着衣襟的手打开,搓搓脸颊:“我要去了,狼狈的不就是两个了吗?您多担待着些……”
“……老子掐死你!”
脸上面色一阵阵发黑,凌振只觉脑中有根弦嘎嘣断了,直接卡住宼烕的脖子摇晃:“你个不讲义气的东西,之前说好的共进退呢?”
“别……等……放手……快放手,要死人了!”
宼烕知道他就是闹一下,也没反抗,只是拍拍凌振胳膊,等那轰天雷停下手,方才整了下衣襟:“咱们也就是因着炮膛问题方才没有上报,又缺铁缺钱的,如今既然已经有了钱,你我又有些想法,最近多试验两次就是。”
凌振黑着脸:“你这厮最好向道祖祈祷咱们成功,否则老子定要将你塞火炮里面轰出去。”
“好了好了,大不了下次陪你去见陛下就是。”
宼烕笑嘻嘻一把搂上凌振,两人勾肩搭背的向着将作监工坊而去。
……
街上行人不少,吕布出了将作监没有急着回去,东看看西瞅瞅,随手买了些小玩意拎着,都是些幼童玩的玩具,给刚出生的儿子抱着祸害正好。
至于其余的子女,他也买了些沙影灯、霹雳哨之类的,纵使宫中不缺这个,也是他这做父亲的一番心意。
走走停停,看了看手中的物件儿,干脆将其交给旁边跟着的徐文、宿义两人,又跑去胭脂铺买了些时下流行的胭脂水粉,这才心满意足的往皇宫而去。
以前还在辽东时候一家人还能在街上逛逛,如今入了燕京却要处处小心,当真是世事难料。
呼出一口浊气,出宫的皇帝等人顺顺当当地返还回去,让即将进宫门的宿义忍不住往后看看,口中嘀嘀咕咕:“也没个出来找茬的,还说今次要是有人要陛下难看,定要将其教训一顿。”
徐文斜他一眼,有些好笑的拍他一下:“你小子整天想的什么。”
吕布在前方也转过头,用手点点:“你这是去勾栏去的多了,听书听迷糊了吧。”
“啊……”宿义摸摸脑袋。
吕布没管他,仍是向前走着,后面徐文小声说着:“莫说今日是陛下起意方才出的宫,就是有人提前知晓,仓促间能调来多少人?”
指指身旁二十余穿甲的武卫:“当咱们这一身甲白穿的?”。
宿义眼珠转了转,点头:“说的也是……”,接着叹气:“还等着有哪个嚣张衙内出来寻陛下麻烦,如今看来也是咱们人多甲厚,都闪边儿去了。”
徐文好笑的撞了宿义肩膀一下:“真有这等人,怕是早被父兄打死在家了,还用的着你。”
吕布在前面听的笑眯了眼,一队巡逻的武卫过来,停下朝着这边施礼,他挥手算是与他们打过招呼,微微侧过脸:“若是真有这等人,那就是燕京府的失职,到时朕也是要找他们麻烦的。”
徐文、宿义互相看了看,齐齐叹一声:“燕京府难做啊……”
吕布在前哈哈大笑,一行人很快进了宫中。
这些武卫也不能入后宫,吕布自己一人拿着礼物,溜溜达达的进去,天色已近黄昏宫中的侍女太监再次忙碌起来,饭菜的香味弥漫在宫闱的上方。
不多时,吕布进入邬箐的殿中,几声娇笑从屋中传来,他那已经能满地跑的儿女正在追逐打闹。
他驻足在花园中一阵,方才露出一个笑容,迈步走入进去。
……
将近季夏,燕京城外走来护送使节的队伍。
高高飘扬在空中的“齐”字旗帜下方一直有着话语声传出。
“前方就是燕京城了,郑兄弟,该说不说这里还真是与别处不同,砖是砖,墙是墙的,哎,你们高丽的城池多大?听闻你们之前与女真有些过节是不是真的……”
郑知常脸色苍白的骑在高头大马上,神色一片呆滞,眼神儿发直的看着前方入目的城池,耳中嗡嗡的声响不断,只是他不想说话,也不想听见,这一路的折磨让他甚想变个聋子。
“郑兄弟、郑兄弟、郑兄弟?!”
提高的音量让他回过神来:“啊?彭将军,您说什么?”
“燕京!”彭玘手一指:“燕京到了,我和你说……”
……杀了我吧。
郑兄弟眼神绝望。(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