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义在后方眼睁睁的看着前方兵马行进到城墙根儿,城门打开,有序的进入,不多久就看城头那校尉探出脑袋:“将军,安全,此处无兵马,宋军已逃!”
“来人!”宿义精神振奋起来,转头朝着令骑喊道:“速速回转通知后方大军,石城宋军外逃,我军已入城内!”
“喏!”
令骑满脸喜色,拱手领命,打马向着后方快速奔去。
……
与此同时。
北边的原野,厉天闰嘶吼着挥枪将人抽下战马,看着前方已经瞧不见的身影不甘的“啊啊啊啊——”吼了一声,一转身向着后方的狼骑看了一眼,指一个方向:“走,向那边追!”
马蹄声在此响起,这些狼骑以更快的速度向前飞奔。
下方,断后的第二批宋军骑兵沿着这近百骑的来路铺砌一道尸体做成的道路。
那刘延庆到底还是从他视线中溜了出去。
……
延绵的原野,一片片的枯草暴露在阳光下,大大小小的旗帜随着兵马的行进在风中发出声响。
举着黑红旌旗的骑兵率先跑到石城,顺着城中兵马的指向不停打马飞奔着,一队队快马飞一般的加速而行。
尘烟从城下顺着风向飘出,举着“吕”字大旗的队伍出现在视线之中,宿义连忙带着军中的将领下去城头,在城门前列队等待,火红的身影到前方之时,宿义带头叉手行礼。
“陛下,末将等不负众望,终是将这石城拿下。”
啪——
马鞭轻轻敲在宿义铁盔上:“说的好像你们经过一番苦战似的。”吕布笑吟吟的用战靴踢了他肩膀一下:“张觉抓着了?”
宿义直起身,摇摇头:“没,末将埋伏的地方就见着几个宋军的骑兵跑过,为免打草惊蛇,我等并没有将其拿下。”
转头看看城内:“至于城内,末将派人去往衙门,据那里的官吏所言,城内兵马早就有了散意,那什么刘延庆是最早跑出城的,其后城中兵马才出城而跑,至于张觉并无此人身影。”
“那就是跑了。”吕布有些烦躁的用马鞭打了打战靴,冷哼一声:“总归他是投降的宋人,朕要看看他们能跑去哪里!”
双腿一夹马腹:“随朕进城!”
四周的兵马应诺一声,催动战马,一道道身影向着城内而去。
天光暗下之时,陆陆续续有兵马返回,支援平州的宋军有约七千人被俘,其余四散跑的不见踪迹,也是齐军骑兵多,能够一直追着跑,只是到底不少骑兵因前方战事来的晚了一些,不然高低能够留下半数以上的人。
……
天气微凉,战马在黑夜中喷吐着大口大口的白气,刘延庆停下战马,向后看了一眼,抬头看看并不明亮的月色。
“找个地方歇息一下。”将身上的披风拢了拢,回头看看所剩不过百人的随从,心中庆幸一下:“看来齐军是追不上来了,不过为免意外,等下不许生火。”
向着侧旁的山丘一指:“走,上那边歇息。”
……
晨风拂过城头,金色的阳光升上云间,石城城头有穿着黑甲的身影正在换防,一拨拨的士卒走上街头,不时有人拎着告示走在大街小巷喊着安民的话语。
为生计奔波的百姓走上街头,升起炉火,饭香味儿飘出,引来不少腹中饥饿的人,只是到底不比以前,零零散散的客人让摊贩只能混个温饱。
追袭宋军的骑兵都已经返回,石城做为平州最后一个城池终于是将其连成一片,而被带回的俘虏,也让少了人口做工的齐国文武聊感欣慰。
“可恨走了主要的人物。”卞祥坐在座位上,端着热气腾腾的热汤喝着:“宋军那主帅恁地不要脸面,大军没来就跑了,这厮莫不是属兔子的?也不知选他做主帅安德什么心思。”
“人家是大官儿跟前的红人,不管有本事没本事,那帅位得来也比他人容易。”王德抹着嘴冷笑:“洒家虽说在宋军时日不长,也是见识了些的。”
韩世忠那边端着碗斜他一眼没说话,只是神色多少有些不忿。
火盆在开启之时火热起来,带着金色纹饰的战靴踏入进来。
“不用焦急,跑不了他们的。”吕布的身影随着话语一块进来,看一眼要站起来的将领挥挥手:“都坐着,又不是上朝。”
一屁股坐下,朝着那边站着的侍卫招招手:“去给朕也弄些热汤喝。”
“陛下,您那话是何意?”韩世忠眼神一闪,看着吕布开口:“莫不是您知道那张觉和刘延庆的踪迹?”
“那倒没有。”吕布大马金刀的往后一坐,脸带笑容:“只是宋军此次失利,等传回他们京师想必是朝野震动,朕已经写下问罪诏书,等之后让人带去宋朝问他们要那张觉。”
带着凶光的虎目向着两旁扫视一眼:“他赵宋交了人还则罢了,不交……”,“嘭——”拍了下桌子:“朕就打的他交。”
“这感情好。”
卞祥、王德等人哈哈一笑:“末将等正愁功劳不够封侯,若是能继续打下去,岂不是妙哉!”
屋中几人都笑起来,韩世忠幽幽开口:“就怕事后李应找来算账。”
“嗯?哈哈哈——”吕布仰头大笑:“那倒是甚有可能。”
年关,平州的宋军以雪崩之势输掉战争,统帅刘光世抛下军队南逃,所带兵马约有三成回转宋地,其余不知所踪。
而在涿州的战斗也在宋人眼皮子底下进入尾声,花荣、史文恭、马灵等人围涿州数日,几番攻打,城内宋军人心惶惶,于月终之时打开城门,几员将领突围而逃。
打下涿州的兵马稍作休整,随后在几员将领的主持下,兵分两路,杀奔固安与易州。
消息传入汴梁,引起朝中震动。(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