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说副作用的话，大概也就只有长大了一点了吧？”
“……什么？”
美杜莎有些没听明白药菀是什么意思。
“只是字面意义上的长大而已啊，因为积累的完成，将来迎来蜕变，身体是不可能不会做出反应的，生老病死，乃至于生命的成长，本身就是世界的法则。”
“用人话来说，就是从现在的小姑娘，直接变成大姑娘吧？倒是也不会折损自己的寿命，只是会肉体成长而已。”
药菀回过头来，看向了美杜莎，等待着她的回答。
萧炎的话，他会怎么选想都不用想。
“这——”
美杜莎眉头紧锁，眼下方法是有了，也不会留下什么副作用，但真的要这么做吗？
为了尽快复苏，真的要让她转眼间长大吗？
一时纠结之下，美杜莎不禁看向了身畔的萧炎，只是在他看来，似乎这从来不是个需要多加思考的问题。
“……你觉得呢？”
“若是沉眠本身对于这孩子没有影响的话，或许还是继续维持下去比较好？”
萧炎忍不住上前看着女儿静谧的睡颜，会说出这样的话，自然也是理所当然的。
“虽说仅仅我自己的私心，但我的确挺想看着这孩子长大的。”
萧炎喃喃。
“她的幼年已经因为魂族和吞灵族而被牺牲掉了，但即便是碎片一般的童年，但对于她来说，或许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吧。”
“反正我们不会有什么改变，也无非只是花费数百年陪她长大而已，对我来说也不算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所以，我觉得维持现状也无妨，以牺牲她的成长换来的沉淀，我无法接受。”
萧炎语气平静而清晰。
“若是如此，那还是算了，干脆就将萧潇带到无尽火域去吧，我自己来照看也好。”
萧炎的选择让美杜莎彻底坚定了原本心中的迟疑，而后当机立断道。
“确定吗？”
药菀看着美杜莎，忍不住想要再度确认一下。
“确定……这弊端都是你自己说出来的，你难道觉得我会牺牲萧潇的成长就为了让她尽快结束沉眠？”
美杜莎看着萧潇静谧的睡颜，呢喃道：“孩子爱睡就睡吧，反正一直都在身边，对她来说，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区别吧。”
药菀眨了眨眼睛，却不自觉地陷入了片刻沉默。
该怎么说呢，有些意外，但又有些意料之中吧。
看着尚且在沉眠之中的萧潇，药菀的心中渐有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