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光并不相信对方的话，太扯了。
那个香炉里面的玩意可是一些蓝色粉末，而不是凝固状的尸油。
如果真的靠烧尸体就能产生蓝色烟雾，那根本就没必要弄成粉末状，徒增生产成本。
而且哈兰病毒说到底也只是狂犬病的变种，不像兽化病毒那样耐高温，焚烧夜魔尸体自然能杀菌灭毒，根本不可能产生带有哈兰病毒的烟雾才对。
圣母其实是吃准普通人无法解决夜魔，根本无法验证她话的准确性，因此才编造出这么一个说法。
罗光并没有追问生产流程，更没有提自己能战胜夜魔的事情，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
“哈兰市的生化危机迟早有解决的一天，到时候你们怎么办？那蓝色烟雾让人感染了哈兰病毒后，可回归不了正常社会。”
对方刚刚可没有否认蓝雾里有哈兰病毒，所以罗光再次试探。
“只要我们能活下去，自然就有办法，比如在幸存者变成丧尸前，哈兰病毒的解药已经研发出来。”
圣母丝毫没有否认的迹象。
“普通的狂犬病一旦发作就基本无解，为什么你会觉得突变的狂犬病就有治疗方法？”
罗光紧接着说道：“除非你们虚空教已经掌控了这哈兰病毒解药的事情，所以才有恃无恐吸入那些蓝色烟雾。
不然身居高位，成为旧城区土皇帝的你会让自己感染哈兰病毒，埋下一颗定时炸弹吗？”
圣母没有犹豫地回答道：“没有解药。而且我之前就说过我是为了生存下去，没有性命，再大的权力也是过眼云烟。”
“这个借口很笨拙，你们虚空教不像是为了活下去才吸那蓝雾。”
圣母眯着眼睛，回忆自己说过的话，并不知道自己哪里露馅。
“如果你们真的为了生存，为什么不把那些丧尸给解决了？”
罗光用食指指着对方，摆出成堂步律师的标志动作，气势十足，大声质问道。
“……”
圣母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说道：“你觉得这场灾难的源头在哪里？”
“这和我们刚刚谈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有人在这哈兰市下方建造了一个巨大的研究所，就像浣熊市的安布雷拉公司那样。”圣母强硬地继续自己的话。
罗光听到对方提浣熊市，脸上也没有多少变化，等待着圣母接下来的话。
“而这场生化危机的源头就是那研究所的人，一开始就是他们研发了哈兰病毒，然后投放到地面进行人体测试。”
圣母的话斩钉截铁，和之前说话的语气有很大的区别，就像在宣泄一个压抑在心里很久的秘密。
“F.B.C.那些蠢货，居然没有继续去找源头！甚至还发出那种恶心所有遇害者的公告！”
罗光从对方身上感受到愤怒。
圣母双拳紧握着，太阳神面具后面双眼通红，眼瞳里满是怒火。
“你怎么知道研究所的事情？我又怎么知道你说得是真是假？”
这些秘密对方为什么要告诉自己？是因为自己的战斗力，所以对方想招揽自己去对付那研究所？
抑或者是对方有其他手段，自己是将死之人，所以不怕自己泄露出去？
罗光心里想着，继续道：“而且你就不怕我是研究所的人？”
“你不像。”
圣母似乎很熟悉那些人，说道：“回到之前的问题，为什么我要留下那些丧尸，自然是为了防御研究所派出来的敌人，还是为了活下去。”
“至于研究所派人的原因很简单，我就是这研究所的其中一个实验品。”
“你逃出来了，为什么不向F.B.C.举报？哪怕研究所在哈兰市地下，F.B.C.掘地三尺也会把研究所挖出来。”
罗光在心里补充了一句“F.B.C.肯定喜欢那些研究资料。”
“我不是逃出来的…是像垃圾一样被研究所的人废弃处理，被丢到哈兰市的垃圾堆里……
但我并没有死，变成哈兰市那连环杀人事件中的一员，而是觉醒了天赋，成为虚空教的圣母。”
原本以为自己逃离了噩梦的圣母苦笑了一声：“结果没想到的是这圣母也是研究所的目标。
我之所以被抓去做实验，其实也是因为我是太阳之子部落血统，有那神秘力量的潜力。”
“至于你说的找F.B.C.说这些事，首先我根本就不知道那些研究所的具体位置，更不知道研究所有多深，掘地三尺也找不到的话，我会很被动。”
圣母也是有思考过利用F.B.C.复仇，最后还是决定依靠自己以及虚空教的力量：“而我要证明研究所的存在，唯一的方法就是把我自己的身份暴露出去。
天下的乌鸦一样黑，谁知道我会不会被F.B.C.抓去他们研究所继续当随意被揉捏的实验体呢？”
虽然用了问句，但罗光明白对方根本就不信任F.B.C.等一系列反生化组织。
所以他也没提B.S.A.A.之类的组织名字，对方正在说的不是未来的计划，而是她正在走的道路。
罗光问道：“但你把这个秘密告诉给我了，为什么？难道你觉得我能帮你复仇吗？”
“我对你说这些，并不是因为启迪给我的提示，而是我的个人感觉。”
爆炸声忽然在房间内响起，蓝色烟雾瞬间塞满了整个仪式房。
这仪式房原本是给那些投奔虚空教的人改信用的。
类似洗礼，加入虚空教必须吸那些蓝色烟雾。
而虚空教信徒要担任更高的职位，必须完成一个晋升仪式，也很简单吸入更多的蓝雾以确认对太阳神的信仰。
这蓝雾能让人不受哈兰病毒感染者攻击的能力，但这并不是其主要作用，而是蓝雾的副作用罢了。
圣母发现她血统里的天赋能力，那个启迪能力不过是天赋的冰山一角。
她发现吸入蓝雾的人会和她产生意识上的链接，之后可以直接通过意识对那些人进行单方面的讲话和下达命令。
罗光和克兰他们遇到的那群新教徒在第一次吸入蓝雾时会梦到哈兰神殿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司铎这个位置的人，圣母如果集中全部精神就能操控司铎进行观察和行动，所以罗光预防措施直接解决司铎是正确的选择。
如果是高级主教这种吸入大量蓝色烟雾的人，圣母一次性可以操控数十个。
吸入蓝雾越多，圣母控制起来就越简单。
所以圣母她对罗光说那么多事情，根本不担心罗光泄露出去，就当做在满足对方的“遗愿”，同时也为自己的“招揽”计划拖延时间。
除了狂热守卫外，她在神殿里还隐藏着一支部队。
那部队名字叫做“夜魔”，正好缺一名冲锋队长。
……
喵，谢谢订阅和票票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