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随着年纪的增大，性格越来越孤僻了。
秦化宣也知道秦霄疑心病很重，可此刻的他还是感到了迷茫。
他从小就受到秦霄帝王术的熏陶。
但许墨的那一套，也的确可以更好地造福百姓，让大周变得更好。
秦化宣也只能理解到这个程度了。
更深层次的，他现在还没法子理解。
究竟是继续坚持秦霄的帝王术，还是用许墨的方法变通？
“父皇，儿臣明天会跟先生讨论这个问题的。”
“父皇您也不用担心，儿臣绝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
秦化宣只能尽力地安抚秦霄。
秦霄会发怒，这在秦化宣的意料中。
但秦化宣也有些彷徨，秦霄和许墨的理念截然地不同，一个是传承几千年的理念。
另一个，则是脱颖而出，而且事实上很有成效。
秦化宣觉得，不论是哪种的理念，他都要有取有舍。
如果做不到，那就的尽量地兼顾。
但秦化宣也要考虑秦霄的脸面。
帝王术有这么长的历史，自然有它的道理。
秦化宣也明白，数千年来朝代往复不断地更替，说明帝王术肯定是有弊端。
否则，朝代怎么还是会覆灭呢。
第二天清晨，秦化宣就直奔户部。
他原以为，又跟昨天一样，下午许墨才会过来的，也做好了打算，趁这个时间正好查阅户部的状况。
户部里的官员，都是许墨带出来的，能力很强，未来必定也是大周的中坚力量。
作为上位者，秦化宣也想跟他们熟悉些。
秦化宣的礼贤下士，在朝野上下也是闻名已久了。
但出乎秦化宣的意料，他到户部的时候，许墨已经到了。
秦化宣开始还以为看花了眼，然后就是大大的意外。
许墨做事，果然没人猜得透。
“先生！”
看到许墨，秦化宣急忙上前问候。
许墨却回了个身为臣子的礼节，道：“殿下，请跟我去后院。”
后院还是老样子，甜品，茶水，果汁琳琅满目。
秦化宣昨天回去跟秦霄谈了一会，此刻心里的疑惑很多，刚一坐下就向许墨请教。
“先生，我们今天学什么？”
许墨倒没有他的那么着急，先品了口热茶，才缓缓把目光投到秦化宣的身上。
“还是学统计学。”
“统计学的重点，在于学会看报表。”
听到许墨开始讲授要点，秦化宣打起了精神。
他觉得统计学很对他的胃口，既方便精细化的管理，又能在政策的实施方面提供参考。
许墨把准备好的一份统计报表，递给了秦化宣。
“你先看下这个，能看出问题吗？”
许墨让秦化宣先自己查看。
秦化宣认真地看着这份统计表，很快发现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