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向来不惯着他们,当即黑脸地大骂,但根本无济于事。
许大人要调到北境的消息,长了翅膀似的,迅速从丰州府传遍了闽越!
整个闽越都沸腾了!
许墨埋头赶路,来到了闽越边界。
还没到城门,老远望见无数的百姓,商人早就等在那儿了!
这阵势,跟迎接凯旋归来的将帅没区别。
不过,这次是离别!
闽越各地的百姓,全都来了!
黑压压的人群,一眼看不到头,无数的民众们在痛哭着,不停地擦拭眼泪。
哀伤的哭叫声,直冲入云霄。
赵铁柱等人,也在里面,哭的那稀里哗啦。
“许大人,你怎么就这么离开了啊?”
“我们过上好日子,你却走了!”
“你不在了,我们以后可怎么办啊?”
百姓们哭的好伤心,有些体质弱的,都哭的背过气了。
还有大把的人,对着许墨的马车,就是跪地砰砰地磕头!
数以十万计的百姓,人人悲痛欲绝,送别他们的许大人。
特别是逃灾过来的荆楚人们,那哭的分外的大声,眼泪快要在脚下汇集成河了。
不知道多少人哭晕过去,然后醒了继续哭。
“都是皇帝不好,许大人这么好的官儿,那个狗屁皇帝都要将他调走!”
“是啊,陛下怎么想的啊,将许大人调走?!呜呜,我的许大人啊……”
“我上个月才还清房贷,还想继续跟许大人一起赚钱的啊,陛下这魂淡,挡我的财路,太可恨了!”
赵铁柱一边哭的泪流满面,一边恨恨地咒骂。
这些骂声,很引起了共鸣。
开始,还只是哭诉,舍不得许墨的离开,慢慢的,变成了对秦霄的咒骂。
而闽越各个州府的官员们,也都在不停擦眼泪,悲伤的望向许墨。
“许大人,一路走好啊,你要是不走该多好。”
“哎,别提了,就是因为有了许大人,我才能又纳上了一门美妾,却听说你要离开,真是啊,我还想明年再纳一门小妾的啊!”
知府们都可怜兮兮的样子,在许墨周围不住哭诉。
这就算了,关键是周围的百姓。
他们人实在太多了,跪在地上的,站着的,统统都是个哭,哭的震耳欲聋,叫许墨的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够了啊!住口,都给老子住口!”
许墨气得暴跳如雷,在他的哇哇大叫下,官员们连忙传下去,哀嚎声才慢慢地打住。
“特么的,老子早就看出来了,这群刁民,存心来送葬吗?”
许墨气得脸都歪了,恨恨地看着百姓。
想想看,几十万人齐声地哭,这架势,许墨不心里瘆得慌才怪呢。
可许墨这话一出,本来勉强停住止哭喊的百姓们,居然重新地又大哭起来。
很多的孩童从人群的缝隙中,挤了出来。
“许大人,你不要走啊。”
孩子们拦住了许墨的车驾,哇哇地哭泣。
百姓见状,都不停地往前挤,维持秩序的士兵都被挤到了一旁。
他们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情绪激动到了极点。
百姓们哀求着许墨留下,破口大骂皇帝。
许墨看到这些,惊得汗毛竖起来,他不想再跟这些人磨蹭下去了。
他急忙地钻进了车厢,下令赶紧地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