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敬文急的直跺脚垂手的,他是最焦急的了。
他是丰州的同知。
此次的徭役,正是归他负责的。
现在,他管辖的事务却出了这样的事情,真要闹大了,他担待不起。
他也是来找许墨替他拿主意。
许墨淡定地对朱敬文到:“百姓们交银子,这是好事,让他们交好了。”
听到这话,朱敬文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当场。
其他的官员们,也都集体地鸦雀无声。
许大人爱银子贪钱,可也得看看场合,看看事情的大小吧?
就为了贪百姓这点儿蝇头的小利,就公然地抗旨,不划算啊!
皇帝得知此事,肯定会砍了他们。
朱敬文吓得脸色都惨白惨白。
他正劝许墨几句,忽然瞅见许墨嘴角的淡淡笑意,朱敬文顿时心里一个咯噔。
话说,许墨从云州贪到了丰州,还从没有出过事的。
一念想到这,朱敬文难看的脸上挤出笑意,凑近了问:
“许大人,您是有解决的办法了?”
许墨呵呵地一笑:“这是朝廷的意思,本官怎么能做决定?”
“不过,咱们可以替百姓把银子转交给上面,看朝廷的意思再说。”
这恐怕不太好吧。
朱敬文迟疑地问:“大人,您这究竟是何意?”
许墨对他招了招手:“靠过来,我跟你讲啊……”
朱敬文连忙伸长了耳朵。
许墨对他低语了几句。
渐渐地,朱敬文的神情,从一开始的迷惑,变得恍然。
最后他一拍大腿,佩服地竖起大拇指:“许大人,厉害!”
“下官真的是对您佩服地五体投地,恨不得日日地膜拜。”
其他的官员们莫名其妙。
许大人说的什么法子?
他们也很想听听啊!
……
又过了一个月。
全国各地的百姓,都陆续地汇聚到了黄河沿岸,并向官府报备。
治理水患,是如今朝廷的头等大事。
也因此,秦霄把徭役一事,交给了宰相陈永亲自地负责。
陈永接手了一个多月。
其中,各种各样的麻烦琐事,让陈永很是抱怨。
但又不能不做,毕竟是秦霄亲自指派他负责的。
想到秦霄,他就想到丰州布政使孙桓,朝堂上觐见的那次。
因为自己的言语不当,被秦霄那杀人般的目光盯住,吓得陈永胆寒。
陈永也由此断定,秦霄对他已经变得提防顾忌了。
治理黄河水患,这是大事,只要有点差池,秦霄肯定会借机重重地惩罚他。
陈永心情很郁闷。
但也只能坐在书案前,检查徭役的服役情况。
他正在琢磨着,该如何地安排上百万的人开工干活。
但在翻看服役名册的时候,忽然看到,竟然有大片的空白。
“是丰州府?!竟然没有一个人服徭役?!”
陈永神情大变,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最终确定,丰州真的没有一个人过来。
此次的服徭役,关系重大,绝对不能出错。
陈永立刻招来手下的相关官员。
他阴沉着脸问道:“丰州府,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来黄河服徭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