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师，我的学生不是犯人！他这学期的成绩进步很大，我也是亲眼看见的。”安福全按了按手。
严阵以待虽然年级主任，但面对更大一级的教导主任，也只能闭嘴。
可是。
他显然还有些不服气。
不止是他，办公室其他老师，目光也满是审视。
当然。
这是正常的行为。
做教育这么多年，他们也见过不少有后劲的学生，能够在最后一学年冲刺上来。
但每一次进步，都是有迹可循。
安福全还想说些什么，但一见这阵势，只能苦笑着摆摆手：“算了，算了，顾远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月考后再说吧！”
“老师再见！”
顾远转身离开，没有半点废话。
“你怎么让他走了？”
严阵以待有些不乐意。
安福全端起手边的保温杯，呷了一口，这才道，“你不能因为一点怀疑，就像是审讯犯人一样去质问一个学生。再说了，明天还有两场考试！严老师要是有怀疑，完全可以监考严格一点！”
严阵以待点燃了一根烟，抽了几口：“既然主任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去问了。但是我有个提议……”
顾远走出办公室，却是神色寻常。
原本。
他可以选择安于现状，等到高考时再一鸣惊人。
不过，那样麻烦反而更多。
……
9月30日，月考第二天，理综。
二十二班。
依旧是严阵以待监考。不过，除了他，还多了两位不认识的监考老师。发完试卷后，这两位老师就像是门神，一个站在前面，一个站在后面。
“我没试卷！”
顾远有些哭笑不得。
刚才对方发试卷的时候，直接跳过了他。
“我这有一份！”
严阵以待从随身的文件夹里抽出一张试卷，往顾远桌前一推，“你写这张！”
“这张？”
顾远疑惑的拿起来，眉头一挑。
好家伙。
好像和其他人的不一样。
“对！”
严阵以待笑呵呵点头，“开始吧！”
身为年级主任，手上最多的就是试卷。而且这些试卷都是本校老师自己出的，甚至还有不少出卷老师还曾被调去参与高考出题，市面上根本找不到同款。
这次，他专门单独选了一张理综试卷，这次看这小子怎么作弊！
顾远心里笑了笑，这点小手段还能难得住他？
拿起笔开始读起题目。
见状，严阵以待顺手抽了张板凳，直接坐在顾远身边。
“好家伙，居然被年级主任这么针对？犯了天条也不过如此吧！”
一时间。
二十二班的考生，都有些傻眼。
尤其坐在顾远后面的考生，更是欲哭无泪。
在考试之前，他和在十九班考试的同桌约定好，让对方十点半去一趟厕所，把写好的小抄答案放在厕所的门头上，然后自己再去取走答案。
按照这情况，他就算是拿到了答案，怕是也抄不成。
只能在厕所里把选择题背完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