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看看这刘升,都开府建衙了,又有亲卫军那般精锐,李闯如何能比?”
从去年汝阳失陷,再到前不久李闯攻开封,期间李抚台麾下兵马从未超过两万,如何能剿得了这些贼寇?
他本人又亲领十数万大军攻打汝州。
“是吗?”刘升眼睛一亮,“该不会是先生之前写信邀请的那个阎尔梅吧?”
这时一亲随道:“老爷既要投靠刘贼,何不将这张坚卧底的身份告知那李长文,好赚个功劳?”
刘升看李长文脸上带笑,不禁问:“看先生一脸喜色,莫非是有什么喜事?”
战后大明官员又是党争,争权夺利,推诿过错,直接整没了一个巡抚。
杨文岳若要攻打汝宁,要么只能出一两万兵马,要么便得拖到夏收之后。”
刘升点点头,“那我便去见见此人。”
这叫什么事儿?
葛文优愤愤道:“崇藩、福藩、襄藩相继失于贼手,李抚台是有责任,但主要责任绝不在他。
待宾主落座后,聊了几句场面话,刘升便问:“葛先生既曾是李巡抚幕僚,该知道开封之战的具体经过吧?”
“葛先生可知那保定总督杨文岳部后续动向?”
至于他下一步是继续攻打李闯,还是南下汝宁,实难揣测。”
这是刘升给李长文安排的任务。
可之前他毕竟是在为李仙风办事,准备通过李仙风举荐步入仕途。
“我没有啊。”葛六满脸迷茫和冤枉。
葛文优听了一拍脑门,懊悔道:“是我乱了方寸,想差了,差点害了你。
李巡抚当时只能调动一万余兵马,根本无法与李闯正面对抗。
听了这话,张坚才冷静下来。
李长文道:“汝宁北方、东方皆无险可守,只怕明军会先攻打汝宁。”
“没有?”葛文优瞪着他,“没有你出这馊主意?张坚是我派来的卧底,我举告他算什么功劳?
就算我举告了,那李长文也未必会严惩他,说不定回头还弄成了敌人。
这葛文优作为其幕僚,怕是也受到了牵连,这才想着投靠咱们。”
刘升听了微微点头,心里却在寻思,不知是历史发生了变动,还是原本就是陈德,只不过被记在了陈永福头上。
如今瞒着他卧底的身份,以后凡事他都得听我的,不比举告他强?”
听完,刘升与李长文对视了眼,都颇为感慨,没想到开封之战中竟有如此多的曲折。
歇了一盏茶的功夫,李长文便来相见。
“见过大帅。”
李长文摇头,笑道:“此人大帅见过一次,乃是那李仙风的幕僚,葛文优。”
只不过是受党争连累,陛下又昏聩,不分是非黑白,这才逼得李抚台自尽。”
谁知还未等李巡抚攻打洛阳,便得知李自成率领三万多精锐出汝州、直取开封的消息。
白太微进来后,行了个躬身揖礼。
刘升有点意外。
结果等李巡抚回到开封时,李闯已经退走。
次日。
“放心,除了李抚台和我,没几个人知道你在此做卧底。你若还是担心,等风声没那么紧了,派人去将伱家里人接过来便是。”
他思考了整件事,不禁道:“葛员外此前不是代表李巡抚跟大帅见过吗?
若要投奔,自去帅府通报姓名便是,定能见到李知府。
回过神,刘升问起最关心的一件事。
他向刘升深深一揖,道:“葛文优拜见大帅!”
这马屁让葛文优一脸无语,心道:我一个举人要没你聪明,我还混个屁啊。
无奈之下,李巡抚只能退往郑州,中间还跟李闯一路兵马交战,吃了败仗。
“参见大帅。”
葛文优起床后精神饱满,这才换上一身素雅整洁的衣装,吃过早饭,带着三个亲随出门···
刘升吃过早饭后,便带着亲卫去巡视汝阳各军营。
葛文优既然投靠,肯定是要将家人接过来的,不然崋部哪敢随便重用他?
···
刘升回到他办公的偏殿,坐下来处理了几分公文,感觉有点困,正准备趴桌上小憩一会儿,便听亲卫禀报,说医务局局正白太微求见。
与几位幕宾计议之后,便决定西出汜水关,攻打洛阳。
“你闭嘴!”葛文优气得起身踹了葛六屁股一脚,“还刘贼刘贼的叫,真想害死我是吧?
说完,张坚向葛文优一揖,转身离开。
晚生带您去,麻烦不说,还会牵扯出晚生原来是卧底的事。”
葛六听了一脸恍然地点头,“还真是——老爷不愧是举人,比我聪明多了。”
刘升希望通过了解开封之战,推测未来崋部可能会面临的局势。
白太微微蹙着秀眉,神情严肃地道:“近几日北来的难民中出现十几个疫病患者。”
刘升听了一惊,忙问:“可有按我给的紧急防疫措施,将患者与同营区难民分别隔离?”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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