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梁飞联络上萧应训后,很快就将事情谈妥。
    待冲过去后,发现果然如此,于是纵火焚营!
    跟随李定国冲营的一百多骑都曾是他的亲随,跟李定国配合颇为默契,当即跟着四处点火,扩散火势!
    萧氏的营盘杂乱无序,还故意多布营帐,伪装兵众,本意是想吓唬得义军不敢攻打。
    崋部船队前锋刚至苍台集,李定国就率领麾下两哨骑兵探查至北边十里。
    他萧应训崇祯六七年便有了偌大的名气,纵横南阳、汝宁两府,凭什么屈身给才崛起不到一年的刘升当手下?
    俗话说得好:宁为鸡头,不为凤尾!
    ···
    二月十三。
    另一边,李定国带着一百多由亲随组成的精骑,在一座座营帐之间横冲直撞。
    他了解崋部义军的部分实力后,又自觉不是对手,便只能憋屈着,静待变化。
    他们是昨日才在此扎营的,尚且来不及修筑壁垒,只在营盘外面挖了一圈不深也不宽的沟渠。
    虽然营盘防御性不如营垒,但想到营中有三千余喽啰,萧应腾还真不将两百骑放在眼里。
    他心里想:不知他们如何了。
    瞧见一些弓手在集结,李定国先弯弓搭箭,一箭射死了指挥弓手的头目,随即就带着从骑冲过去。
    因为萧应训比官军更早注意到崋部转运钱粮的船队。
    再说了,俺们现在是跟刘总兵合作,不将整支船队吞下,你觉得刘总兵能答应吗?”
    这个“他们”,指的自然是张献忠及三位结义兄弟。
    萧应腾是萧应训堂兄,曾在泌阳乡兵中担任把总,故而萧应训才将坐镇上游东岸营盘的重任交给他。
    “二将军,前面发现了官军营盘,还用三道铁索封住了河面!”
    因为正常行军,探子至少也会撒到五里之外,设甚至探查前方几十上百里的都有。只有急行军或者被敌人追击时,才会因来不及探查周边而中埋伏。
    他定神细看了看,发现河道两边营盘有明显的差别。
    至于萧应训本人,却是带着一百多马匪和两千多喽啰去下游配合官军堵船队的尾巴了。
    这才果断带着从骑冲入营盘之内。
    他立即判断出,这绝非官军乡兵、乡勇营盘,更非营兵。
    他压根儿没想过。
    萧应腾虽然口中不在乎来袭的两百骑,却还是第一时间带着百多个精锐土匪直奔营盘边缘。
    俺们若是以多股兵马,分段拦截、上船抢掠,那刘升除非派出上万兵护送,否则根本护不住船队周全,必有所失!”
    一时之间,竟无人能挡!
    李定国靠近这座营盘前,确实只打算挠一挠。
    萧应选道:“俺只是觉得,那刘升转运这么多钱粮,必定有应对劫掠的手段。”
    刘光祚皱眉,“那便允他一成半,不能再多了。刘贼在唐县囤积的钱粮必然不少,即便只一成半,怕是有好几十万两银子。”
    一路之上,但凡敢挡在他前面的土匪喽啰,不是被一枪戳死,就是被扫飞,要么便是被马蹄践踏。
    “他有手段,俺们没有?”萧应腾冷笑,“此番俺们是倾巢而出,将一百多骑兵和五千多喽啰都带来了。
    此时却大大方便李定国等人纵火。
    三方加起来上万人,其中还有六七百骑兵,怕那姓刘的作甚?”
    而且营盘中人数相交营帐来讲太少了,估计只有三四千人,而非万人。
    刘总兵那边更是带来了四千营兵,还说服新野县令带领一千乡兵助阵。
    很快,李定国就因一声急呼回过神。
    至于说归顺崋部。
    这般好的机会,错过了也许就没有第二次。
    “召集众骑,随我前去挠一挠东岸的营盘!”
    下一息营盘外围就传来了急促的呼喊声——
    就如此时,李定国在船队前方十里处便探得了敌营的存在。
    西岸营盘虽然较小,可旗帜鲜明、井然有序,一看就是官军的。
    大明亡国之相寻常百姓都能看出来,河南更是贼匪丛生,遍地草头王。
    东岸营盘虽看着占据地盘挺大,却松松散散,没什么层次和秩序,旗帜少却更杂乱。
    但他们却不可抱着侥幸心理。
    两百多骑兵?
    萧应腾听了先是微惊,随即便冷笑道:“两百多骑就敢冲击俺们的营盘?真是找死!各部速速召集人手,随俺出营迎敌!”
    “是骑兵!两百多骑!”
    李定国点头,有点心不在焉。
    但伱小子就是为人处事太过谨慎,小家子气。
    偏偏今日刮的又是东南风,火势一起,便迅速往西北蔓延,席卷向整个营盘!
    第一更。
    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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